女孩的吻就像是一块高浓度的酒心巧克力,甜甜的,很醉人。
被窝里,只回荡着轻微的喘息声。
路明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的脸红的发烫,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在热锅里煮熟的螃蟹。
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羞涩感,总觉得自己在干坏事,但转念一想,明天就要领证了,和自己的老婆干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拜托,这可是他的老婆,能不能理直气壮一点!
绘梨衣磨人的小动作终于停歇了下来。
她侧躺着,头枕在路明非的右臂上,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路明非的脸。
路明非的目光和她对上,虽说关了灯,但走道外面还燃着摇曳的烛火,淡淡的金色烛光透过纸门照射进来,像是金色的月光。
她浅浅地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路明非,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美得惊心动魄,路明非朦朦胧胧中抬起了右手,拂过她的耳边的垂发。
女孩对着他的手心哈气,挠挠他的掌心,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
“还不睡吗?”路明非小声地说。
他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但肯定不止两三分钟。
上杉越自己也清楚这件事,他比谁都更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
虽然嘴上说着让路明非安分守己一点,但其实他还是很希望自己能参加女儿的婚礼。
如果能看到孙儿的出生就更好了,他的人生,除了开头和妈妈在一起的那段幸福的十几年,剩余百分之九十的时光都是苦难和折磨,离开蛇岐八家后,他更是孤身一人,长久以来,孤独都如影子一般萦绕着他。
如今和自己的两个孩子相认,才让他在人生的尽头,重新找回一点归属感。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妈妈给了他独一无二的爱和关心,离开这个世界时,他也希望自己能回馈一些什么。
不求回馈世界,至少,他想看到自己的三个孩子都能获得幸福。
绘梨衣已经找到属于她的归属了,源稚生这个做哥哥的磨磨唧唧,倒也不缺喜欢的女孩,最让他担心还是那个到现在都没见过面的第三个孩子。
如果有机会,上杉越真希望自己能陪这三个孩子一起长大,加入自己能抚养他们长大,老大就不会是个闷骚男,老二也不会离经叛道跑到别人家去,小女儿就更别说了,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被拱了。
可惜过去的无法改变,他能做的,只有在将来尽力补救。
在参加孩子们的婚礼之前,他想要好好地活着。
“早上好。”绘梨衣主动和上杉越打了招呼。
“早上好。”上杉越微笑着挥手。
路明非也和岳父打招呼,但岳父对他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了,只是随后说了一句嗯。
不久后,源稚生也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昂热校长,和莱昂纳多副校长。
副校长是个牛仔打扮的老男人,路明非很少能在学院里看到他,听别人说,副校长总是守在钟楼顶看以前的老电影。
上次见到副校长,还是学院的泳装选美比赛。
昂热校长和副校长坐在评委席,穿着比基尼的大一女新生们,从赛道走过,然后跳入泳池里,游出曼妙的身姿。
“我喜欢这女孩的腿,又细又长,10分!”
“虽然身材娇小了一点,但冰霜一般的脸和嫌弃的眼神莫名地让人兴奋,10分!”
“国家级别的翘臀,10分!”
“我爱死你那迷人的微笑了,10分!”
“10分!10分!10分!”
副校长对每一个参赛的女孩都打了10分的评价,路明非觉得他是个老色狼而且还是个老变态,因为他看着女孩们的泳装时,还拿着一瓶龙舌兰,评一个分他就要喝一口酒,仿佛是在把流出来的口水咽下去。
就是现在,他的手边都还拿着一瓶龙舌兰,但进门后,昂热校长就没收了他的酒瓶。
“你干嘛?”副校长瞪着校长,像是小孩子在生闷气。
“老伙计,工作时间不宜喝酒。”昂热校长笑笑,“你也不希望检查的时候出什么差错吧,等你检查完了我会把酒还给你的。”
“切,不就一个炼金傀儡吗?能有多大的技术含量?”副校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他可是继承了弗拉梅尔名号的大炼金师,每个时代,只有一个人能获得这个称号。
他脑中的装的知识,不止是他个人的,还有前任弗拉梅尔所钻研出来的学识,也难怪他会对昂热口中的“炼金傀儡”不屑一顾。
“那玩意在哪?”副校长在手掌中心吐了口唾沫,搓搓手,看起来准备快速解决收工。
“就在这里。”源稚生摆摆手,护士们把装着橘政宗的病床推了出来,“请副校长检查吧。”
副校长大步走到了病床前,摸了摸右手食指上刻着繁杂古奥花纹的黑曜石戒指,无形的炼金领域从他的周身释放。
触碰到橘政宗的身体后,他的表情忽然变了,逐渐变的凝重起来。
他的手顺着橘政宗的手臂一路向上,如同摸骨一般,最后停在了橘政宗的天灵盖。
他闭着眼,表情从虚浮变得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