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朋友摩尼亚赫号,功勋卓著的船首上漆着摩尼丸3个白色大字,船尾的吊臂上挂着拖网。
他们已经航行了三个小时路明非不时会看一眼淡然的顾谶,强压下心底隐隐的焦躁。
晚间气象预报说,今晚附近海域有八级大风和两米高的浪,并不适合出海,但难得的航道限制只有今晚,他们不可能在船来船往的时候下潜。
离港时正值夕阳西沉,海面上刮起大风,大批的渔船返回港口避风,船舷相接的时候,渔船上的水手们冲他们挥手。
顾谶还是那身休闲西装,海风吹起他披在身后的衣摆,衬衣袖口雪白干净,不沾一丝灰尘。他靠在船舷的栏杆上眺望远方,微笑同渔民们挥手。
楚子航四平八稳地站在他身边,双手拄刀,就像是极道中护持家主的冷漠刀客。而穿着白色船长制服的凯撒叼着雪茄,跳上渔船买了只新鲜的帝王蟹,好像他们将乘着游艇去享受日光浴一样。
从他们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紧张和不安,路明非却莫名回忆起了三峡的那次任务,现在故船重上,他腿肚子有好一阵都在转筋。
此刻,乌云压顶,船在风浪中颠簸。探照灯打向空中,黑云翻滚,远处隐有雷声,看来今晚不仅有大风还有暴雨。
丝丝寒意已经开始侵袭船上的众人,顾谶将衣服穿好,系好每一颗扣子。
“你紧张啊?”路明非干巴巴地问。
“有点。”顾谶点头。
这并不全然是在安慰路明非,毕竟海底的胚胎被确定为龙王,极有可能就是本该死去的海洋与水之王的双生子李雾月。
“放心吧。”源稚生适时道:“曰本分部做事永远有万全的准备,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拭目以待。”路明非勉强笑了笑。
一旁,凯撒揭开蒸锅的盖子,全身橘红的帝王蟹出锅啦。
他抄起猎刀拆蟹,把雪白的蟹肉码在冰上,旁边早放好了调好的山葵泥和海鲜酱油。这是今晚的宵夜,虽然任务即将开启,但他还是要抽空享受一下人生。
而除了帝王蟹之外,凯撒还买了一条银红色的野生真鲷,就在摩尼亚赫号的船头架起蒸锅炖鱼汤,用方笋和青梅除腥,花了足足3个小时炖出了雪白的鱼汤。
这一路上,大金毛就迎着风坐在船头,一边翻看那本厚厚的操作手册,一边照顾他炖鱼的蒸锅。他还特别提醒楚子航和路明非不要靠近怕万一忍不住跟前者吵起来,对方会踢了他的锅。至于后者是怕那小子嘴馋偷吃。
源稚生点了支烟,在离顾谶两步远的地方,“他还真有耐心。”
顾谶认同,“做料理最锻炼人的耐心。”
“换成是我,我做不来。”路明非连连摇头,他只会吃,等不及的那种。
虽然此行心底隐隐不安,可看着那锅咕噜响的鲜鱼汤,以及蒸得通红的大蟹,馋意已经略占上风。
“来来来!”终于,凯撒拍着掌起身,“来尝尝北海道风味的帝王蟹,烹制海鲜的技法,曰本可是世界第一。”
“那是得尝尝。”顾谶拍了拍还在擦拭长刀的楚子航,后者漠然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
就好像,他会过来尝一口纯粹是因为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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