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骊神色也很凝重:「他应该是宇宙诸界最顶层的存在,甚至超脱诸界也说不定。」
「你知道他?不能说他的名字?」祖安想到以前她提起过一些存在不能言其名。
芈骊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但可以从刚刚的情形判断,至于他的名字,我就更不知道了。」
祖安有些沉默,芈骊竟然如此断定对方是宇宙诸界最顶尖的存在,证明她以前也见识过类似的风景,否则哪能这般笃定。
她随便一句话其实已经透露了很多信息,但他并没有追问,因为他清楚,如今自己还太弱小,对方告诉自己只会招来祸端。
反正她不会害我……
虽然他清楚不要随意相信别人,但如果一个人这辈子连一个愿意相信的人都没有,那
会不会太悲哀了点。
「你说我有机会成长到那种地步么?」祖安其实一直是个自信的人,但刚刚发生的一切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他此时不禁有些茫然了。
「你一定会的。」芈骊此时的语气格外坚定。
感受到对方那炙热的眼神,祖安也恢复了斗志:「不错,当年我还不是从一个废材走到如今的地步的,怕他个鸟!」
「这才对嘛。」芈骊眼神中多了一抹笑意。
「那你觉得我多久能达到那个地步?那样我就能救红泪了。」祖安急忙追问道。
芈骊笑容一僵:「呃,我觉得暂时想其他的办法更现实点。」
祖安:「……」
这女人前后面孔咋不一样。
芈骊伸手轻轻触摸冰莲:「宇宙诸界中一定有能救她的法子,只不过我很多记忆都缺失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所以需要你慢慢摸索,我也需要时间来回忆。」
「那就好。」祖安望着冰莲中的秋红泪,心想无论什么困难的法子,自己一定要救活她。
还有初颜……
「不过现在有个问题,我把她放在哪里合适一点。」祖安看着这块冰莲有些犹豫,以他如今的权势,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都能找到地方,但不是自己亲自看管,总担心出事。
放到魔教么,云间月自然是信得过的,可她身为一教之主,也不可能寸步不离地守着,而且魔教那边鱼龙混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后悔都来不及。
「这个容易,你将她收回你那珠子里不就行了。」芈骊倒是一脸轻松。
祖安皱眉道:「琉璃宝珠里并不能放活物啊。」
「还记得你之前找到随侯珠时那玉棺么?」芈骊忽然说道。
祖安点了点头,当时找到那随侯珠好像和美杜莎一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剩下的那副玉棺刀剑难伤,自己觉得有些特殊,便留了下来。
「那副玉棺可是好东西啊,能让里面的人万年不腐,你将秋红泪放在里面,就能收入那颗珠子了。」芈骊解释道。
「真的可以么?」祖安却有些迟疑,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弄错了秋红泪恐怕当即就香消玉殒。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芈骊眉毛一凝,不过清楚他是关心爱人,便耐着性子解释道,「那玉棺自成空间,某种程度上你可甚至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宇宙飞舟,你以前不是还经常神神叨叨地讲过一个九龙拉棺的故事么,那棺材不出意外也是一个宇宙飞舟。」
祖安:「……」
他万万没料到当年随口聊起的前世一些网络她都还记得,更没想到这玉棺来历竟然那么大。
急忙将玉棺取出来,果不其然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流光。
他小心翼翼将秋红泪放入了玉棺之中,低头轻轻吻在她额头的方位:「红泪,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到救你的法子的。」
看到对方那美丽的眸子,他忍不住询问芈骊:「她被关在这黑漆漆的空间,会不会感到孤单害怕?」
「你想多了,」芈骊没好气地说道,「她现在的状态介于生和死之间,时间对她来说都没了意义,换句话说,她现在是无意识的,哪怕你将她放在玉棺忘记了,让她呆到天荒地老,她也不会有半点感觉。」
祖安:「……」
不过她的话还是让祖安稍稍放心下来,接着将玉棺盖好后收入了琉璃宝珠之中,几乎瞬间又取了出来,查看秋红泪确实无恙,方才将玉棺重新放了回去。
芈骊翻了个白眼:「还当我会骗你么?你现在与其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关心一下如今的局面。」
「什么局
面?」祖安刚开口,忽然感觉到整个大地仿佛海浪一般涌动,仿佛整座大雪山要毁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