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澄那头浑浑噩噩的接起电话,“大半夜的,什么事?”
“老板,不好了,程鸢不知道什么情况,整个人感觉……快要死了,”简单声音都在颤抖,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眼前的景象。
陆霆川猛地从沙发上翻起身,“什么情况?你动她了?”
“她是太太的朋友,我怎么敢?”
“120打了吗?”
“打了。”
“你先和她去医院,送到哪家医院通知我,我联系陆霆川。”
……
东大一院急救室。
值班护士和医生围着刚送来的患者团团转,输液、吸氧该有的急救措施一样没落下。
急救室的电动门打开,陆霆川不假思索冲到床前,只见床上的人戴上氧气面罩,双目痛苦的紧闭,监护仪不断传来报警声。
“怎么回事?”陆霆川额头青筋暴起,沉声问对程鸢进行过紧急处置的医生。
“陆老师?”急救医生看到来人,吃惊不小,赶紧回复:“估计缺氧了,患者已经一天没进食,患者血糖很低,初步考虑是血糖过低导致的肌肉痉挛。已经进行了处置,应该一会儿就能缓过来。”
陆霆川是外科大夫,程鸢现在在急诊内科,他虽然是医生,但也完全插不上手,只能等这边的医生进行处置。
陆霆川不放心,“你确定吗?”
医生说回答“陆老师,您放心,没什么大问题。”
“我去打个电话,”陆霆川转身就给急诊内科的主任打了电话。
等急诊内科的主任亲自检查一遍,说:“患者血糖、血氧都上来了,你瞧,脸色都好很多。”
“那她为什么还没醒?”
一旁的急救医生说:“据送患者来的人说,给她服用了安眠药,剂量比较高,可能她本身对药物敏感,影响到心脏功能了。”
想到什么后,他掀开被子,“患者的膝盖受了伤,我们重新处理过了。”
“她还有外伤?”陆霆川的脸色顿时冷的像南极冰山,一片铁青色。
“嗯,除此外我们还发现她背部、手腕、手臂处有挤压伤。”
陆霆川没再说话,转身走出急救室,出门前,他欠身顺手捞起门旁放着的折叠椅。
门外。
陆尧澄见到陆霆川出来,脸色十分不好看,刚想说什么。
陆霆川问:“她身上的伤,谁动的手?”
“你先说人怎么样?”陆尧澄蹙眉。
“人都躺在里面了,你问我人怎么样?”陆霆川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杀过去,指着陆尧澄的鼻子问:“我就问一句,你动的手还是他动的手?”
他煞红的眼睛扫过简单。
陆尧澄挡在简单面前,隔开陆霆川吃人的目光,“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谈,她想要多少赔偿都行,你冷静一点。”
认识陆霆川以来,他一直以冷静示人,身为外科大夫,几乎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的情绪和心境起波澜,这是他的职业素养,更是生性使然。
“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陆尧澄,你手伸得太长了,我的人你都敢动。”
简单看陆家两兄弟剑拔弩张的气势,尤其是陆霆川,已然不听人劝。
他上前主动承认,“是我。药也是我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