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她习惯性地吹了一下眉间的刘海,讥讽地开口:
“最看不上你们这些古人没常识的样子,是不是第一次不能仅凭那一道膜,你可知道,有些女人先天性就没有,还有一些女子因为一些意外而导致破裂,难道这也是不贞不洁?”
此话一出,云香和顾琰一脸震惊之色,凌晗静如遭电击一般怔在当场。
她们不仅因为舒窈说出的真相而震惊,更是因为她一个女子竟然当众说出难以启齿之事。
如此敢说敢言、无遮无羞,这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可是,这些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那么的自如、坦荡又光明正大,完全打破了世俗的观念思想。
舒窈不予理会顾琰如遭雷击的模样,厉声道:“枉你还是个男人,竟如此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你不信她,还时常言语侮辱,你就不怕寒了她的心?”
“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拿来伤害的,若是想通过折磨妻子,才能得到男人的尊严,那我告诉你,那是你心里有疾病……”
“以心换心,终得长久,若你不爱她,就请给她一纸和离书,放过彼此吧!”
此话一出,令云香震惊不已,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舒窈,惊呼:“窈妹妹?”
她竟然要凌晗静和离,她这是要做什么?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难道她要让凌晗静被世人取笑吗?
舒窈冲二人摇摇头,转身看向顾琰,言语犀利,“若你还想与晗静好好过,就请善待她、爱护她,若是被我发现你虐待她、侮辱她,我定要你好看。”
话音一落,舒窈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后,猛地一拍桌子,“哗啦”一声,四方桌应声折断,四分五裂。
顾琰原本触在桌上的胳膊顿时一空,差点跌倒在地上,一番震慑,顾琰瞬间酒醒。
“今儿,我先将晗静带到我那儿小住几天,若是想通了,便来找她吧!”说完,牵起凌晗静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舒窈脚下一停,冷清地说道:“对了,走时别忘了将损坏桌椅的钱给赔了。”
风尘待在马车上,坐立难安、眉头紧蹙,生怕凌晗静又受什么委屈。
珍珠见他一会坐进马车,一会走下马车,心神不宁的样子,眉间泛起痛色。
“风尘,你就别担心了,有小姐在呢!顾夫……凌小姐不会被欺负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担心她……”他当然知道有老大在,定不会让凌晗静受辱,可是,不是他陪在身边,总是会担心的。
珍珠靠在马车边上,与风尘的距离很近,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深吸口气,问道:“你还忘不了凌小姐?”
风尘没精打采,双眼无神,良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哪有那么容易?她早已入心入肺,割舍不了。”
尽管他兀自说着,但,珍珠还是听见了,她有些生气地道:
“可是,她已经嫁人了,你若是放不下,苦的只有你自己,为何不往前看,或许,你也会遇到一个喜欢你的女子呢?”
风尘一听,抬眸看了她一眼,珍珠脸上显而易见的愤愤不甘和对他的喜欢一览无余,他轻叹一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珍珠小脸一皱,虽不知风尘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从他的语气上,似乎明白了句中之意,“你就这么喜欢她?”
风尘直直地看进她的眼里,“你一个小孩懂什么?”
珍珠一听,眸子里的光一点点地淡了下去,变成了一片黑暗。
巨大的失落感袭来,珍珠气急,“我早已不是小孩了,再说,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她气愤地说完,转身向天上人间的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