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寒的表情、脸色忽然变了，虽然月光下，丑陋的面颊一片苍白，但眉眼、唇边依然能看出洋溢着惊喜和羞涩。

“真，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被人当代替品，这么丢脸的事，我才不会骗你。”郝心晴“呵”的一声，充满了自嘲的绝望的意味。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这一对“姐弟”，都对彼此怀着扭曲禁忌的感情！

“若渊，真的吗？”沈若寒颤声问，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期待。

郝心晴在她的手指下，仰着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看沈若渊。

干净承认了吧！

你们姐弟之间的破事，就跟我就一点关系没有，我也可以潇洒走人了！

可是，真可以潇洒吗？

身体，尤其是尴尬部位的余痛，都在提醒着，她刚跟那个男人，做过最最亲密的事。

她不想回忆，怎样沉溺在他炽烈的爱抚中，无法自拔。

就连心也闷闷的痛，她想潇洒走人，更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个够！

“若渊？若渊？”沈若寒还在一声声追问。

终于，他开口了，却是短促凌厉的一个：“不！”

沈若渊眼中的神采一滞，郝心晴也猛的回头。

不？不是什么意思？

他想抵赖吗？她明明听见的！

沈若渊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郝心晴惊讶的脸上，唇角一勾，又露出他惯常看她的，微讽的表情，只是还多一丝愤怒。

“是的，我是梦见了姐姐。自从她走了，死了，我就时常梦见她！我们感情很好，我也愧疚因为我的原因逼她离家，但是——”

他的话语有一个上扬的顿折，明显怒意又多了几分。

“但是什么？”沈若寒和郝心晴异口同声的问。

“我还不至于不清楚，自己喜欢的女人是谁，在床上干的女人又是谁，虽然她没眼光，又自以为是，是个十足的笨蛋！”

对了，对了！就是这副调调！

又下流，又瞧不起人！

终于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了！

郝心晴当场就气的蹦起来，“沈若渊，你这个大混蛋，大流氓！嘴巴放干净一点，说谁是笨蛋呢？啊……”

她噼里啪啦骂了一串，蓦的想到什么，表情凝固了几秒，抽了抽脸颊，好像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想笑，又不能确定。

他说……喜欢的女人？

是指……我吗？

她喉头热热的，涩涩的，想问，又不敢，惶恐的望向沈若渊，见他唇边和讥笑更明显，但眼睛看着的，分明就是她！

“你，真的，喜欢她？”沈若寒的话语，像断裂的冰层。

“是的，姐姐。”沈若渊一步步走进，语气也变的柔和，“你没有死，我很高兴！回家吧，我们像从前那样生活？哦，家里还会多一个笨蛋，真的会笨死人的那种，不过，有时候也很可爱……”

喉头的灼热已扩散到鼻腔，扩散到眼角。

她还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个够啊！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她明明已经绝望，已经放弃了，他又来哄她，撩她。

这一次，他要是还敢骗人，她就，就——

郝心晴扁扁嘴，好像是笑，眼泪偏偏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她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还没有在脸上定格，突然，就被一阵剧痛撕裂了。

沈若渊只差一步，就走到她跟前，沈若寒却更快一步，再度掐住了郝心晴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