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楼觉得侯爷应该只是怀疑,如果自己咬死不认,谁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香柳暗暗给自己打气,自己服侍了李氏好几年,李氏性格乖张,又爱发脾气,自己伺候了好几年,早已经摸清了脾气,如今李氏离不得自己,只要没有证据,侯爷和夫人怎么着也得顾忌着李氏,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香柳一个人站在厢房里,方才一个婆子去叫她,说是主院得了新鲜玩意儿,让她来给李氏带些回去。
香柳并没有多想,香柳是李氏面前第一得意的人,各房也都给她一分脸面。她只当真有什么稀奇东西,也避不过心里好奇,丢了手里活计就出了门。
这个婆子香柳是认识的,她是夫人身边的范嬷嬷,香柳很是得意,竟然让一个管事嬷嬷来请自己,这是多大的脸面。
香柳沉浸在得意中,竟然没觉得奇怪,为何不直接让这嬷嬷直接送了过来,要叫自己过去一趟。
等到二人出了二门,范嬷嬷领着香柳走进偏僻的偏院时香柳才觉得不对劲。可为时已晚,这范嬷嬷力气极大,面上笑吟吟的,“香柳姑娘,这里这里。”
香柳有些退缩,范嬷嬷拉了香柳的手就推了香房门,道:“快进来,快进来!”
香柳想要挣脱,却不敢太过用力,显得过分心虚,只一迟疑,便被推进了厢房。
一回头就是门关上上锁的声音。
香柳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这是许久没有人住的偏房,有些薄尘。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再别无他物。
香柳看着那张椅子很是眼熟,在哪儿看到过呢?对了,卢姨娘屋子里!
卢姨娘好狠毒的心思,竟然让自己去害芃姐儿!可是那一千两银票就放在桌子上,香柳觉得手有些发抖。
香柳耳边又传来了卢姨娘的声音,“这赌坊啊,沾染不得,你兄弟今日只断腿真是造化,只是怕改日寻到你头上来。听说柳絮楼最喜欢这种大户人家出去丫头,说是懂事。啧啧!”
香柳知道柳絮楼,那可是最大的妓坊。
卢姨娘的样子也出现在香柳的眼前,一边端详着自己的猩红的指甲,一边阴测测的道:“我又不让你做什么大事,放颗珠子罢了,这做点心,不小心掉个什么东西也是正常。”
香柳有些心动,那桌子上放的半匣子珍珠怎么着也能值几百两银子。如此一来,赌债还清不说,还能在乡下置间房子田地。
香柳看到了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在跟她招手,她鬼使神差的去摸了桌子上的银票和珍珠。
卢姨娘嫣然一笑,仔细叮嘱了一番,这才放她走了。
香柳心存着侥幸,自己只是往主院送去的点心塞一颗珠子而已,谁知道夫人会不会给姐儿吃。
再说了,就算是给她吃,那一碟子蛋糕,总不会刚好就拿了有珠子的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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