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家搓个线都这么费力,钱思思眉头不由自主就皱了起来。
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才能搓够一件裙子的毛线。
而想起她们搓的毛线,又不免的想到那搓出来就没了颜色的红艳,瞟眼看一眼番果身上找不出色来的裙子。
钱思思突然觉得这是个重大工程,说不定,等到明年雪季,她们搓的毛线都硬得跟竹签一样,而织出来的裙子更是跟编织袋一样硬撑着。
于是钱思思被自己想象里,硬得挑不起来的毛线,穿着就弯不了腰的裙子雷了一把。
出神的面色有些难看。
大家一见钱思思这脸色,还以为钱思思在跟她们生气,想保证她们会很快搓好线的。
可她们也都知道,她们的兽人不会让她们做太久的事,所以都张着嘴却没说出话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干。
等钱思思缓过来,发现大家都用着小鹿斑比的眼神看着她。
“你们,怎么了?”
番果看看大家,见大家都用你说的眼神示意她,撇撇嘴,番果转头冲钱思思保证。
“思思,我们一定会天天搓毛线的”
‘天天搓,’
听见番果说天天搓,钱思思的想象一下子又开飞了。
一天那么一小截,过个三五年的线终于够织条裙子了。
又学个三五年的,在毛线都要被全部扯断后,终于有条裙子穿了。
然后,还欢天喜地的穿来给她看。
眉头跳跳,钱思思撇着嘴有些晕菜。
暗想,她是不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越想越觉得教大家编织就是个坑的钱思思,没了说话的心思。
番果在做了保证后又忍不住的后悔。
可在一见钱思思更加不好的脸色,反悔的话又说不出来。
于是,场面就更干了。
望着目不转睛看着沉着脸的钱思思,番果用手蹭蹭身边的嫩苗,嫩苗又用手蹭蹭她身边的红果,红果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于是手拐一动蹭像番苗,番苗呶呶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跟着蹭像一边的雌性。
而这第一次过来,也是第一次跟钱思思见面的雌性,根本就不知道番苗蹭她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
番苗看着正问着自己的雌性,“什么”
“你蹭我是干嘛?”
番苗:“······”
还能干嘛?不就是让她说点什么。
慕然的,番苗才想起这个雌性钱思思还不知道。
于是终于找到突破口的番苗,手臂一推,将红果几人推到老半边,在几人张嘴抗议时,将雌性来到身前。
“思思,她叫酸枣,以后会跟我们一起来学做饭”
“酸枣?”又是个什么?
钱思思的疑问在酸枣耳里,就是在跟她打招呼。
扬起大大的笑脸就直冲钱思思笑。“思思”
被酸枣这么大声一喊,终于回过神来的钱思思脸色一敛,笑道:“hello”
不知道hello是个啥的酸枣,回头就问番苗“嗨··是个啥?”
番苗也不知道这个hello是个啥呀。
满是问号的眼就这么看像钱思思。
将两人的话全部听入耳的钱思思,突然觉得她以为来部落就有人跟她说话聊天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就她跟兽人的差距,可能隔的不止一个银河系,是整个宇宙。
她们能聊到一起的就只有一个星。
而她愿意聊星,她们却不愿意。
所以,就是住在部落里,她只会更快的幻想破灭。
突然意识到自己,就算是身在人群里,也有可能是最安静的那一个的钱思思瞪着,看着她满眼好奇的酸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