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休息了。
陈容恢复‘精’神时,天‘色’已经大亮。她坐起身来,伸袖拭了拭粘巴巴的双眼,却发现袖上尽是斑斑鲜血。
就在她望着那袖子发呆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女’郎。”
声音有气无力,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正是尚叟的声音。
陈容抬起头来。
尚叟爬到她面前,他颤声说道:“‘女’郎,我们逃出来了。”声音一落,泪水横流。
陈容白着脸,绽放了一朵灿烂的笑容,嘶哑地说道:“我们逃出来了。他们,也逃出来了。”
说着说着,她双眼大亮,‘精’神也是大振,便直身坐起,伸手掀开车帘,朝外面望去。
望着王弘的马车,马背上的孙衍,陈容颤声低语,“尚叟,我与他们有了共生死的情谊,以后,我的处境一定会好些。”
尚叟没有想到,她一醒过来,想的便是这个,当下咧嘴应道:“是。”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感慨和心痛。
孙衍一回头,便看到了把头伸出马车外的陈容。
他纵马过来,来到她面前,他向她凑近些许,轻声说道:“方才我已警告他们了,他们都应了,不会‘乱’说。阿容,你尽可放心。”
陈容傻乎乎地望着他,奇道:“你说什么呀?”
孙衍一噎,瞪了她一眼,闭紧嘴不想解释。
他伸手向一个士卒挥了挥,喝道:“把竹筒拿来。”
“是。”
那士卒递来一个刚割下来的新鲜竹筒。
孙衍把那竹筒塞到陈容手上,道:“把脸上的血抹一下。”
说罢,他转身回返。
刚刚策马奔出两步,他的身影便是一晃,回过头看向陈容,有心想说她些什么,想了想,最终还是住了嘴。
竹筒里装满了清水,陈容把脸拭了拭,漱了口水,又把手拭干。
她把竹筒送出时,一眼便看到一袭黑袍的王弘,正负着双手,施施然地走在荒原上。寒风扬起他的长发,拂过俊美白净的脸。
望着他那俊美的侧面,陈容不由想道:任何时候看到他,就会觉得自己正行走在青山碧水间,金马‘玉’堂里。这人,总是那么气度高华,举止雍容的,真是令人自形惭秽。
她收回目光。
就在这时,她突然记起一事,不由微微侧头,小小声的向尚叟问道:“叟,我方才,不是在王七郎的马车中吗?”
尚叟应道:“恩,是孙将军把‘女’郎送回来的。”
他的语气毫无异常。
可这时的陈容,小脸已是白了又白,白了又白。
直过了好一会,她突然低叫,“原来孙衍那话是这个意思。”
她掀开车帘,向着孙衍走去。
孙衍正与一个年青的将领说着话,见她走近,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人告退。
孙衍迎了上来。
陈容在离他还有三步处盈盈一福,感‘激’地说道:“方才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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