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口风可得紧一些,自己想向陛下请旨终身不嫁的事,不可再跟任何人说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大兄欢喜地叫声,“阿容阿容”
陈容连忙回过头,迎上了陈家大郎。
兄妹再次见面,又是眼眶一红,那婢‘女’赶紧准备一副塌几让郎君坐下。
陈家大郎一坐好,便关切地望着陈容,双手握着她的手,急急问道:“阿容,你昨天说过有安排的,是什么安排?”
陈容望着他,嘴角一声,调皮一笑,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说呢。”
陈家大郎见到她这模样,不由呵呵一笑,转眼他又苦起脸来,喃喃说道:“好不容易见到我的阿容啊,好不容易见到啊。怎么能断绝兄妹之缘呢?”
说到这里,他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重重一拍,哑声道:“都是大兄无能,让阿容受那恶‘妇’的委屈。”
陈容连忙摇头,她温柔地握紧大兄的手,哄道:“别急别急,大兄不知,阿容现在可厉害着呢,你那恶‘妇’还欺负不了阿容。”
她这话令陈家大兄下意识地反驳起来,“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子,能厉害到哪里去?”刚说到这里,他盯向陈容,讷讷地问道:“刚才那个桓府嫡子,怎地从阿容你这里出去了?这?”
他一脸‘玉’言又止,咬了咬牙,他盯着陈容,认真地说道:“阿容,做贵人的外室虽好,可是你不知道,这建康城的‘女’郎们,个个‘性’情骄纵,便是当年的宰辅王公王导,他的妻子也是不容许他纳妾的。你这样,若遇到一个不好的主母,可怎么办?”
他竟有以为,陈容是桓九郎秘密养在外面的外室。
也是,陈容昨晚才找到居处,今天桓九郎便过来了。最重要的是,陈容现在是小姑独处,他一个男人这般自由来去,不管是谁也会这般联想。
就在陈容苦笑时,平妪在后面不满地叫道:“郎君慎言桓九郎与‘女’郎只是素识,这是朋友之谊。”
“朋友之谊?”
陈家大郎马上就相信了,他哈哈一笑,瘦长的脸上忧郁一扫而空,“是是,这建康城的名士啊,一个一个都是这样,不拘小节,不受规矩所制,便是‘妇’人,他们也是想‘交’往就‘交’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他这么快就相信了,到是出乎陈容的意料之外。盯着自家大兄打量的陈容哪里知道,建康城的名士,可是‘浪’‘荡’得紧。有一个名士还跑到人家家里,睡在人家老婆旁边好几次,可不管是那‘妇’人的丈夫,还是建康城的百姓,都见怪不怪,都不觉得这两人会有‘奸’情。。。。。。这些名士便是这样,他们说没有,天下人便都相信他们没有。
这时,陈家大郎还在哈哈大笑,他实在太开心了,竟离开塌几,在原地转起圈起来。一边搓着双手,他一边盯着狐疑地瞪着自己的陈容呵呵笑道:“阿容没有在建康呆过,这里啊,与南阳,与平城都不同。这里的人啊,在有些方面可松泛着呢。。。。。。哎哎,这个说也说不清,阿容呆久了就知道了。”
他一脸骄傲,负着双手在院落里转了一圈,一边看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的阿容当真了不得,一个小姑子只身南下,不但没有遇险,还‘交’识了桓九郎那样的名士,还能买下这样的院落。好,好,好”刚才平妪告诉他这是陈容买下的时,他还以为是虚词以饰,以为这是桓九郎‘弄’来给妹子的。现在知道不是,便大声赞叹起来。
连赞了三声好后,陈家大兄转向陈容,长叹一声,“阿容,你可比为兄长多了。”
这时,陈容挥了挥手。随着她这个动作做出,众婢退下。
院落里一清,陈容便歪着头,她笑嘻嘻地望着自家兄长,以一种玩笑的,不经意地口‘吻’说道:“嫂嫂这么不好,大兄为何不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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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俺节日,所以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