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随即带着泠紫寒往隔壁住处,一面向南,一面向北,帝师走的方向正是北方,而泠紫寒和季舒玄深深隔开了一道墙的距离,若一人没出现,他们便无法见着彼此。
“姑娘……”秋华刚要开口,泠紫寒打断他,“不要叫我姑娘,其实我是男人,所以你要叫我公子!”
她随意坐在软榻上,折腾一天,身体有些吃不消。无力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懒,眉宇透着几分倦意。
打量周围,四周陈设很干净,简单利落,又有几分清雅。窗前放着的紫罗兰散发馥郁芬香,时不时将香味传进来。
听见泠紫寒坚定不容反抗的语气,秋华惊讶了下,“公子?可……”可他明明记得她是女人,虽然长得相貌与帝师有一拼,但确确实实她当时是女子装扮。
莫非,他眼花了?
“对了,你的主子他叫什么名字?”秋华刚要关门,泠紫寒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房内响起,她的眼睛依旧紧闭,白瓷般的肌肤吹弹可破,卷翘睫毛轻轻盖在眼睑处,魅惑之中透着几分冷傲。
“这个……”秋华迟疑了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泠紫寒名字。随即还是回答了泠紫寒,“公子的名字叫白漓!你千万不要对公子说哦。”
“嗯……”
泠紫寒应了声,随即盖上了眼皮。
白漓,倒是挺符合腹黑闷骚男的。
而花葬梦所说的闷骚男特意在房中换了身衣服才慢吞吞赶去北苑,宽大的袖子绣着白鹤,一身玄色长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冰蓝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玉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衣领处的珍珠紧紧扣着,硕大圆润,泛着温润光芒。
更衬得他冰清玉洁,如高高在上的神祗。
来到千凰夜曦所在的房间,白漓凝眉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坐在床边检查了季舒玄的伤势。随意瞟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千凰夜曦,干脆把手收回来,慢悠悠开口,“你是男子,可以留下来,若不男不女,还请离开。”
闻言,守在房中女侍卫噗嗤笑出声。
一道目光恶狠狠瞪向女侍卫,女侍卫立即捂住嘴,憋得内伤。千凰夜曦转而愤愤不平对白漓说道,“我是女人!什么不男不女。”
白漓挑眉,转而开始解床上男子的衣带。
千凰夜曦吓一跳,“你要干什么,告诉你,小玄玄是正常的男人!”
“然后呢?”白漓出乎意料的接看下句,手中动作未减半分。
“小玄玄可不是有那种癖好的男人,你想要满足你的**,找你带回来的那个人不就好了!”语气之中含着一股莫名的醋味,当千凰夜曦说出口时,她自己都愣了下,怕白漓生气,慌忙解释,“老师,本皇女……”
不是故意的五个字还没说出口,白漓的声音轻轻传来,不咸不淡,却刚好打断她的话。“本帝师洁身自好,至于皇女的主意,倒是可以考虑下。但现在本帝师要解开衣带才能为他重新疗伤。”
啊咧!
千凰夜曦脸色瞬间转化了好几种,如染缸般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当白漓解下季舒玄的外衣,千凰夜曦再也呆不住了,匆匆跑出门去,女侍卫也跟着跑出去。但当她跑出去时,突然觉得莫名有些不对劲。
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白漓凝眉,轻轻解开季舒玄的衣衫,当看到白纱上的红色,如梅花盛开,啧了声,“自己是大夫,还要别人来医治,为了节省开支,不如让带回来的鱼汤照顾。”想了想,真是既省时又省力的好办法。
白绫重新为季舒玄包扎了下,输了些内力解除他发烫迹象。
床上的人浑浑噩噩,口中呢喃,眉宇紧锁,“寒儿,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寒儿……”
白漓模模糊糊听懂了季舒玄其中意思,随即若有所思瞟向桌上玛瑙石,在烛火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小小的寒字泛起了荧光色,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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