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皆是提及东南防线一事,事无巨细。
顾明珠将第一页看完,翻了过去,第二张空空如也。
没了?
顾明珠捏着信,呆坐了一会,料想此时那人定然在嘲笑自己。
她轻哼一声,盯着手里的信,心里恨得痒痒:「欲擒故纵?」
顾明珠将信放到一旁,不做理会,拾起一旁的事务,看了两眼,忍不住又瞥向那封信。
她觉得这样有些好笑,摇摇头:「这真是由爱
故生忧啊……」
遂拂去千万绪,专心致志处理起事务来。
第二日一早,顾明珠将各州城的册子分发送走,这才空闲来半日,在欢欢的陪同下,逛了一圈荡州城。
晌午时分,春宴来禀说,荡州京郊有异样。
「是韩硕的人马。」春宴道。
二人坐在屋内火炉旁。
「我们如今占据了东南六城,但是这六城当中还有韩硕的人在,这群人当初在云昭的强势清剿下没了声息,眼下六城刚定,我担心他们要生事。」
顾明珠烤着手,想了想,道:「生事不至于,韩硕不是那种没头脑的人,如今荡州有七千守城军,他的人马只有一万多,不可能全部聚集在这,只是不知他想干什么,你去打探一下消息,实在容不了,便以剿匪的名义出兵。」
「是。」
欢欢端着药进来,小声提醒道:「小姐,药好了。」
春宴已经撞见几次她喝药了,不免多嘴问道:「小姐,这还是补身子的药?」
顾明珠面不改色的接过,道:「恩。」
他没再多问,出门去了。
欢欢站在一旁,看春宴走远后,才道:「小姐,你怎么骗人?这明明是毒药。」
顾明珠送到嘴边的碗一顿,她抬头看来,说:「你识药理?」
欢欢点头:「小姐,我在楼里,就是负责治病的,当然识药理了。」
顾明珠点点头,将碗里的汤药喝了个干净。
真苦啊。
她暗叹。
欢欢担忧的接过碗,说:「小姐,这药再喝下去,要出事的。」
顾明珠道:「嗯。」
欢欢说:「小姐,我是认真的,你身子本就较虚,再服这药,日后只怕……只怕……」
顾明珠道:「会早死,我知道,不过我也不需要活太久,五十岁,死就死吧。」
欢欢严肃的看着她:「小姐,早死不假,这药还有一个大问题。」
顾明珠将小炉子架在一旁,很是随意道:「还有旁的?」
「我要先问你,这服药,你是三月一次,还是一月一次。」
顾明珠说:「起先一月一次,现在三月一次。」
欢欢点点头:「那还好,服多久了?」
「一年。」
「那还来得及。」欢欢郑重其事道:「现下停药,好好调理,无甚大碍,不然再服下去,小姐日后怕是难有子嗣。」
她朝欢欢看过来:「难有子嗣?」
欢欢点头:「不错,小姐调养的药与此药在体内有所冲撞,再不停药,命短不说,日后子嗣也怀不上。」
「子嗣难求……」她低声喃喃自语。
欢欢见她神情有所松动,急忙劝道:「小姐就算觉得子嗣无所谓,那徐公子呢?小姐不为他想一想?」
徐珏……?
徐珏。
顾明珠静坐良久,她慢慢抬起头,目光含着犹豫,道:「我知道了,此事你莫要声张。」
欢欢只好应着点头,担忧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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