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丰臣零居然笑话他，这让司礼零脸色越渐垮下。孩子的期待看在眼里，丰臣零的揶揄亦是。他司礼零丢人也要丢得优雅。这孩子让他在丰臣零面前丢了丑，他稚气真诚的态度却征服了他。

几乎是没再犹豫，司礼零蹲下半个身子，接过小人儿手上的纸笔，在小本上签了一个很漂亮的签名。这还是他司礼零第一次给别人签了不是公司文件，与必要证件的东西上签了名，并且心甘情愿。

“小家伙，叔叔是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生平第一次司礼零这么婆妈解释。

嗯，男人？

听了司礼零的解释，顾向晨小脸怔愣，随即又是一阵激动。

“哇哇，我明白了，原来大翻版叔叔喜欢男人。”

小家伙看着司礼零，又飞快的看了一眼他旁边的丰臣零，一副了然模样，丝毫不因他惯常的冷生出怯意。

“……”

这是什么逻辑，两个如零的男人就那么僵住，额上黑线，表情吞苍蝇般，极富观赏性。他们两个看起来很像情侣吗，就因为站在一起？下次绝对不会再有同乘一班飞机出现的机会，绝对不！

他丰臣零绝对不会看上司礼零，就算天下女人死绝了只剩男人。

他司礼零也绝对不会看上丰臣零，就算天下男人女人死绝只剩下他。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丰臣零迈开脚步便向着机场出口而去，先前戏谑司礼零的阵势早已不复存在，几乎是以一种很酷的落跑形势逃离。

望着丰臣零飞速离开的背影，曾几何时见过丰臣零如此狼狈逃离的时候？不曾！自己又何尝不是被面前这个小不点一再的称呼凌乱了方向，司礼零嘴角噎着一抹笑意。

“小家伙再见。”

无视于周围的人疯堵讨要签名，司礼零不落其后，随同那道高大的身影，在人群恋恋不舍的视线中一道消失。留下来的人仍不舍得离开，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渐行渐远。

“天啊，司少居然笑了，第一次见到耶。要是丰臣少也能笑一下该多好。”现场终于有人敢发出自己的惊叹。

“连话都那么少那么酷，简直不让人活了。不过司礼零也不错，帅呆了。”又有人发出近乎痴狂的赞美。

“是啊，丰臣少好低调哦，不过他最帅了，我好喜欢他。他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所有的一切，在当事者离开后，话题好像一下子全部都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人便是那自始至终，只隐于司礼零身侧只说过一句话的丰臣零。似乎他再低调，不想占了司礼零在人前的视线，他的光芒依旧出众得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要不是他刻意隐在身侧，而围观的人又不想让司礼零难堪，所以行为上显然是对丰臣零的热切与疯狂克制了许多，转而对司礼零要多一些热情。就好像去参加宴会，很少有人想要打扮得比邀请的主人，风头还要过，这是一种起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