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拍门声,从噩梦醒来鹿晓白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她下了床蹑手蹑脚地靠近门边,试图从门缝往外看是谁,却听到一道令她魂飞魄散的声音:“晓白?你在吗?”
那声音因着急而高亢几许,却依然掩饰不了特殊的鼻音。元颢!他终究是找来了。那么,元冠受呢?
她无暇去思考更多,转身便奔向对面的窗。此客栈门朝东,东面是街道。窗朝西,西面是荒芜之地。
房间在二楼,跳下去应无性命之虞,但恐怕会崴了脚。
然而她已别无选择。推开窗,本能地往下一望,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只见楼下晃动着无数火把,如蛇般蜿蜒围绕着客栈。这阵仗,抓捕头号通缉犯,也不过如此吧!
元颢真是舍得下血本!逃跑,还有可能吗?除非她插了翅膀。只能乖乖范。
她走回门边,深吸了口气便一把打开门,假装惊喜迫切地望了望眼前这个一脸气急又饱含焦虑的妖孽男,便一头扎进那渗着沉香木幽味的宽大胸膛里,如受惊的小鹿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元冠受临走时交待她有人盘查说不知道。没想到查门来的却是元颢,元颢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应该是先问过元冠受。不管这小子是怎么向他父王坦白的,她拒不承认是。在没有串好供之前,说“不知道”,或摇头,是最保险的办法。
因而在离开客栈回到王府的路,她缄口不言缓缓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情状,倒让元颢不敢问得太多。于他而言,人在好。至于其他的,如真相、动机,又有什么要紧?反正,不会再有下次了。
王府里灯火通明,仆人们都有序在门内分列两边低头不语,气氛有些僵凝。想必都被元颢训斥过,也许心里正在埋怨这个不让人省心的鹿姑娘太不懂事,连累她们受责。
心虚的鹿晓白不好意思看她们,被元颢牵着径直往正院走。仆人队伍的尽头,正院的大门处,舞月提起裙裾拾阶而下,急步近前,唤了声王爷,便一把拉住鹿晓白,既喜又气:“晓白,你总算回来了!”
鹿晓白乖巧地屈膝行礼垂首道:“对不起,让夫人担心了!”
到了厢房内坐定,喝了口压惊茶,便垂首不语。舞月频频望向她,几次欲言又止。默坐于一边脸色铁青生着闷气的元颢没好气地开口道:“有话讲。”
舞月马展开笑容,道:“王爷,既然晓白没事,让冠受回他院里吧。你打他的那几棍子可不轻,赶紧找大夫看才是。”
鹿晓白心一惊,抬眸怯声问:“冠受他,怎样了?”
元颢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舞月劝道:“小孩嘛,玩起来有时不知轻重。”又转头看着鹿晓白,“晓白你也真是的,冠受说长乐王从洛阳来看你,在城外客栈等。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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