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文?!”筱曼从那黑色的风衣,深棕色的短发,还有那虽然隐约但仍旧可以看出粗略面部轮廓的侧影,发现昨晚跟她待在一起的人十有可能是姜佳文。
如果昨晚的人是佳文,那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今天早上她穿衣服时,明显看到衣服上有酒渍,还有胸前呕吐过的痕迹,她想被换衣服应该是跟这有关。
不过,姜佳文是怎么给她换衣服的?为什么早上醒来她连也没有穿?想到有可能发生的场景,左筱曼脸上一阵燥热,不敢再细想。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正她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想为了这种无中生有的流言而耽误学习,左筱曼咬着牙走回了教室。
周围眼光各异,但她直接忽略,努力沉下心听老师讲课。可是听着听着,原本心思沉静的筱曼也渐渐淡定不下来,这些流言蜚语,她可以装作看不见听不见,在高考前这段时间把自己包裹在与世隔绝专心向学的空间里。
但是,这些流言蜚语并不是毫无杀伤力,若是让远在千里之外的裴逸晨听到了这些话,他会怎么想她,会怎么对她?!
筱曼的第一直觉竟然是:裴逸晨会愤怒地将她撕碎,因为他的占有欲绝对是无人能及。
光想想他愤怒的表情,筱曼就心里发颤,从小被他恶整过的经历全都浮现在脑海里。那个时候,他小小年纪就能够想出那么多恶整人的办法,如今的裴逸晨更是比从前强大。
从十五岁出道起,他的画和雕刻作品就在市场上很有行情,单是他随手雕一件小型印章就能在国内市场上出上千万的好价钱。
这样现实与艺术结合的成功典范,让裴逸晨不仅是许多人眼里的摇钱树,更是众多铃兰高中学子们仰慕的对象。筱曼丝毫不怀疑,就算裴逸晨现在不在国内,只要他拨一通电话,她就会被人整惨,无法上学,更别谈考试。
“筱曼,你在想什么啊,喊你好几声都不搭理人,脸还这么白!天呐,你在冒冷汗!”甘欣静拉着筱曼的手臂晃悠道。
筱曼看着好友怜惜的目光,心底全都是绝望,她这次死定了,裴逸晨绝对不会轻饶她,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呢?!
“筱曼,昨晚送你的人是姜佳文,他不是应该送你回家吗?怎么你们俩去了酒店,还被人拍下那样的照片?”
“欣静,谢谢你关心,不过这件事情真的有点难解释,总之我跟佳文没什么。”筱曼虚弱地答道,心底那些恐怖的想法早让她浑身没了力气,一节课都浑浑噩噩什么也没听进去。
“筱曼,你是不是生病了?”甘欣静伸手摸摸筱曼的额头,见好友一脸发白,真是为她担心,这件事情说起来好像是因她而起。
“我没事,欣静,这两天,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筱曼怕会连累到她,收拾好书包,心想反正剩下的课是自习,她今天也不准备在学校上晚自习了,回家先休息一下,把手机的电充好,想想该怎么跟裴逸晨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