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林立的高楼大厦映射在黑色的玻璃窗外,左筱曼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发呆,今天是在经历山头劫持后,他们第一次返校上课。
左筱曼转眼看了一下前方新换的司机,此人不仅皮肤黝黑,而且刚毅的脸上还透着军人的粗硬线条,光看他爆着青筋的手背就能感受到他出拳的巨大力道,据说他以前是特种兵中的佼佼者,现在被裴伯伯花重金聘请来专门保护他们的安全。
从后视镜望去,左筱曼又看到一辆黑色的福特正不起眼地跟在他们的劳斯劳斯车后,他们的车开到哪里,这辆车就跟到哪里,但这不是坏人的车。
因为她知道里面坐着的人也是裴伯伯花重金请来的保镖,左筱曼至今还记得那天裴伯伯裴伯母听说他们被劫时持心惊肉跳的惊恐样子,这是继黑宝无故死亡后的第二次暴力袭击事件,左筱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黑衣人为什么要抓她?’
‘抓住她后又将带往哪里?’
‘应该是有用才为之,但左筱曼不记得她有什么地方会和这些奇怪的黑衣人有交集?’
‘难道是因为舅舅张泽全吗?’
‘可舅舅已死于吸毒过量……
“难道说他的死其实没那么简单?!’
左筱曼快要想破了脑袋,一大堆无解的问题充斥在脑子里,让她的头很痛,轻轻叹息了一声,她抬手抚额,用力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用以减轻疼痛。
“筱曼,是不舒服吗?”坐在一旁的裴逸晨轻捏住了左筱曼放在座椅上的另一只小手。
“没有,我还好。”刚才用手指按压太阳穴,她已经好了许多,左筱曼看着自己被裴逸晨覆盖住的手,却没有像过去那样想方设法地抽回来。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左筱曼就不是你们能动的人!’裴逸晨不惧生死在黑衣人面前放的狠话犹在左筱曼耳边回荡,她无法忽略自己内心奇怪的感受。
左筱曼不懂那种奇怪的感受到底是什么,但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裴逸晨在她眼中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横行霸道的恶魔了。
黑色劳斯劳斯载着裴逸晨与左筱曼在街角转了一个弯道,驶上了开往铃兰高中的高速公路,而在近高速公路旁的一排低矮民房里,一群黑衣人正围聚在一起。
“头儿,这次是我办事不利。”负伤的黑衣人捂着胸口跪在了刀疤脸面前,等待着责罚,按照规矩,他应该经受鞭刑,被痛打七七四十九下。
刀疤脸瞪着黑衣人没说话,但额角暴凸起的青筋已经说明了他的愤怒。
眼前的黑衣人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没想到此行不仅出师不利,而且还负伤归来,听说这伤是被左筱曼拿打的,一个原本怯懦的小丫头竟有这么大胆子,真是让他看走了眼。
正在刀疤脸气愤之时,一个手下上前道:“头儿,我们不如去把左筱东给捉回来,反正左家姐弟俩,我们随便抓住一个都能交上面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