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顶层露台
施虐仍在继续,比上一轮拳打脚踢更是凶猛,围攻的女生们开始不满足于仅是打筱曼,她们开始撕扯左筱曼身上的衣服。
社会新闻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画面,正室修理小三的惯用手段就是找一群人把小三的衣服扒光,让她在公众场合出尽丑态,而现在左筱曼也要面临这种囧境。
“啊——,不要!不要!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筱曼在众多手臂下挣扎。
十岁那年,也是这群女生把她拖到露台,将她的衣服扒光扔到楼下,那个羞辱的记忆太深刻,以至于筱曼现在想起来浑身都发抖。
双手难敌众掌,夏天衣服本就很容易脱,眼见上衣被人硬生生从她身上扒下来,左筱曼胸前只剩下一个粉色文胸遮羞。
屈辱的泪水已布满脸颊,她什么都没做,她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左筱曼被逼到了极点,就像兔子被逼急也是会咬人的,混乱中,她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抓起来,也不看眼前人是谁,她拿着手中硬棒乱挥乱舞,想驱散围攻她的女生们。
“啊!”随着一声闷响,一个女生尖叫起来,大家更是乱作一团。
筱曼趁机倒退到墙角,用硬棒护在身前保护自己,身体像筛糠般抖动,看到竺蓝溪捂着头蹲下身,而女生们则关心地围在她近旁。
“流血啦,好可怕!”有人尖叫起来。
筱曼垂眼看手上的硬棒,原来她拿着的正是竺蓝溪刚才拿在手里敲打,用以向她示威的棒球棍,顶端还沾着鲜血。
完蛋了,她杀人了,竺蓝溪会不会被她打死,筱曼吓得手发抖。
“哐当!”棒球棍应声掉落在地上,筱曼一脸苍白,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时,竺蓝溪却猛地站起来,手捂着头,艳丽的俏脸上写满愤怒,吼道:“给我扁她,你们快去,给我往死里狠狠扁她!”
……
裴逸晨双手放在栏杆边,高大的身影立在夕阳里,形成一个寂寞的剪影。找不到筱曼,他只能在教室门口等她,可随着时间推移,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今天真是太反常,筱曼从不会这样。难道是有什么人突然来找她,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她连电话都来不及打给他?
“啊!”正在这时,一个女高音划破安静,从顶层露台隐约传来。
裴逸晨拧起剑眉,仰首看向头顶,仔细听好像顶层露台有女生嘈杂的叫喊声,好像是在吵架,他不喜欢看热闹,但筱曼的反常,让他不得不想上楼看看情况。
纵使心里有千百个假设,裴逸晨也不会想到他眼前看到的一幕,一群女生围殴一个人,从她赤|裸的上身看,是女生不假。
“喂,你们在干什么?”裴逸晨从小也是经常整人,但他没想到女生整起人来下手也会这么狠,看不过眼,他大呵一声。
“裴学长!”
“啊,是裴学长呀!”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