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经理没任何动作。
许深的人就开始砸门。
动静太大,朱经理立马让身边的人去找保镖,自己则给高永打电话。
让他意外的是,高永手机竟然关机了,这是怎么回事?!
总裁的手机怎么会关机?!
朱经理的电话还没打出去,许深的人已经把门砸开。
曾经的办公室早已经被重新装修过,原本简约寡淡的风格变得胡里花哨,桌子上全都是高永的东西。
许深走到办公桌旁,随即在黑色转椅上坐下,眼神淡漠,伸手拿过办公桌上的一些物件。
高永走得匆忙,这些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
半打开的抽屉里还能看到花花绿绿的避孕T。
许深哂笑,高永还需要这些玩意儿?
“许总,我打不通高总的电话,您有什么事吗?”朱经理连滚带爬地过来,他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
“不用找了,你不可能找到他了,你与其跟我在这耗着,不如回去工作,别盯着我跟防贼一样。”
“不是,许总,我没有,我只是怕怠慢您。”朱经理心里头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怕怠慢我?那就给我倒茶。”
“是,是。”
朱经理趁机跑了。
许深突然带人来集团,这是什么情况?
他去了茶水间,磨磨唧唧给许深泡茶。
别的部门也陆续接收到消息,众人都在纷纷议论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头。
许深在总裁办等着,翘着腿,闲适地打量整个办公室。
他的保镖在他身边站了一排,他没从纽约带人,这些都是秦贺的人。
秦贺讲义气,听说他把他老头子许广丰和私生子弟弟高永扳倒架空之后,笑得前俯后仰,直说当年的许公子又回来了。
许深也不急,就这么坐着,偶尔会看一眼腕表。
时间是早晨九点。
九点三十不到,许广丰带人冲进办公室。
三年了。
许深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个薄情寡义的父亲是在这样的场合,哪怕他结婚,这个所谓的父亲也没有参加。
许广丰怒不可遏,脸上满是怒气,他的身后也站着一排保镖,一时间气氛十分紧张。
许广丰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举止投足间都是愤怒的气息。
办公室的门关上,所有闲杂人等全都退后。
许深坐着,而许广丰就站在他的对面。
父子之间,有朝一日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许广丰原本是个很擅长藏匿情绪的人,但今时今日,所有的情绪都写的脸上,丝毫没伪装。
愤怒,震惊,讥讽。
“许深,你好能耐。”许广丰终于开口,低沉厚重的嗓音里有几分轻薄和嘶哑,带着嘲讽,“我真得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对许氏倒念念不忘,怕是三年前走得很不甘心,现在心心念念不择手段都要把许氏抢过来!”
“许董,生意场上你死我活本来就是常态,何必牵扯到个人恩怨和情感?我想收购许氏就收购,没必要挑时间吧?何必用‘抢’这么难听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