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前一天乔斯年才告诉她关于政宝的事,她匆匆赶回来,却听说政宝发烧来了医院。
叶佳期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孩子,心疼地弯下腰,轻轻抚摸政宝的脸庞。
这小孩眉眼和乔乘帆小时候像极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很是可爱。
这会儿政宝发烧了,吊着点滴,叶佳期满眼怜爱。
她在电话里将乔斯年数落了一通,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才知道。
某人自然觉着委屈,说是不想耽误她在国外的行程,想让她好好放松放松。
自从乔乘帆出事后,她没有一天是完全放松下来的,直到乔乘帆回国,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久久无法平息。
她的乔乘帆真得回来了,还好好的,还记得她。
五年了,她整整五年都没有能安心,直到那一天,她才安安稳稳睡了一个踏实的觉。
乔乘帆回来后入主乔氏集团,像以前一样工作、开会、谈商务,他变得愈发沉稳,短短几个月,业绩很是可观,再不像五年前一样。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原以为乔乘帆的生活会与五年前衔接上,但她从未想到,乔乘帆已经当了父亲,有了一个叫“政宝”的孩子。
这一切,她直到回程前一天才知道,她觉得乔斯年简直罪魁祸首。
他早就知道肖似似的存在,也知道肖似似与乔乘帆在宣州早已有纠葛,但他一言不发,瞒着她。
某人美其名曰不想让她担心,但她真得很想弄死乔斯年。
下飞机后她赶来了医院,这会儿,她握住政宝的小手,不愿松开。
“乘帆,这个孩子和你小时候长得很像。”
“他是我儿子,五岁了,叫政宝。”乔乘帆满眼宠爱,视线没有离开过政宝,“他回国后水土不服,身体一直不大好。”
乔乘帆没有说太多,既然母亲来了,想必已经知道很多事。
这会儿,乔乘帆有些无力感。
叶佳期收回视线,帮政宝换了一条干净的湿毛巾,帮着照顾这个小孩子。
政宝动了动身子,像是很难受:“妈妈……要妈妈……怕怕……”
“政宝要妈妈……”
“妈妈在哪里……政宝难受……”
乔乘帆按住他的小身子,没有让他乱动。
叶佳期帮着照顾政宝,淡淡问乔乘帆道:“他母亲呢。”
“没有母亲。”
“是吗?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你从宠物店里买的?”
“……”乔乘帆缄默不语。
感知到母亲森寒的目光,乔乘帆没有敢与她对视,只不停用毛巾帮政宝擦拭身体。
“乘帆,我知道你出事后忘了很多事,不知道当年我和你父亲对你的教诲,你是不是也都忘了。还有你小时候的事,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
“不敢忘。”
“那就是想起来了?忘了也没关系,我和你父亲都不会怪你。从小到大,你父亲对你都很严厉,但你应该知道,他和我……都很爱你。你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也是吃苦最多的一个,你父亲对你始终有一些愧疚,在你很小的时候,他将你送去英国,让你在本该享受家庭温暖的年纪却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