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在紫金会所与肖似似的交集太短暂,根本不能像乔家那样,给他足够多的震撼。
这种短暂的交集甚至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他停留很久都没有想起太多。
但他记得纪长慕。
想到纪长慕,乔乘帆眉头紧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他平静与纪长慕说着话,纪长慕也平静听完。
半晌,纪长慕道:“大公子,你如果真得很想记起那一天晚上的事,我或许可以帮帮你。”
“嗯。”
对于乔乘帆的主动,纪长慕倒有些意外。
说起来,乔乘帆在感情里比他主动太多,在这一点上,他自愧不如。
无论是追去纽约,还是主动表白,乔乘帆一直都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
“大公子,你等半个小时,我让人给你送一些东西。”
“什么?”
“你看到就知道了。”
说完,纪长慕挂了电话。
乔乘帆一个人站在花园里又抽了几支烟,有一种巨大的挫折感。
他现在,既想不起过去的事,又讨好不了政宝,简直太失败。
政宝变化很大,过年那会儿还是一个黏他的小奶娃,现在每天都跟他作对,把他气得不轻。
政宝现在还是不肯叫“爸爸”,就连叔叔都不叫了,看他的眼神像看陌生人。
他怎么会是陌生人?他是他爹!
乔乘帆猛抽了两口烟。
他不爱抽烟,但架不住被政宝气得不行。
约摸等了半小时,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乔乘帆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一张契约一样的东西,白纸黑字。
打开的那一刹,乔乘帆闭上眼睛,太阳穴跳得厉害,头犹如被压紧。
他记起来了,这是他当初同纪长慕立下的契约,他答应过纪长慕,以后不会再干涉他和乔沐元的感情。
没想到纪长慕还留着这张契约!
乔乘帆睁开眼睛,一行一行往下看。
是他亲手签字画押的东西,没有错。
那一晚的片段像是被契约串联起来,他记起来,那场牌局快结束的时候,他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包间,留下纪长慕和一众朋友。
身体不适……
那一晚,他为何会身体不适?
乔乘帆攥紧契约,忽然,头昏目眩,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扶住花园里的假山石,试图让自己冷静,但这种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里如有一团火在燃烧、叫嚣。
“周管家!”乔乘帆唤了一声!
“大少爷!”
周管家跑来,将他扶进客厅,给他倒上一杯温水。
“大少爷,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不是。”乔乘帆试图冷静,但这浑身燥热的感觉让他极度不适……且尤为熟悉。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聚集,一直聚集到身体的某处。
乔乘帆放下手里的杯子,强忍不适,双目通红,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脑中有各种各样的片段闪过,灯红酒绿的会所,光线昏暗的包厢长廊,没有开灯的套房,还有……套房里的女孩子。
一瞬间,身体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阀门!
此时此刻,他的所有感受都同那天晚上像极了。
乔乘帆急躁地推开洗手间的门,打开冷水喷头!
冷水浇在他的身上,冰冰冷冷,他慢慢冷静下来,重新回顾刚刚脑中的记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