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陪酒,安小雨便有带刀的习惯,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抵在他的腰窝处,锋利的刀尖刺破布料,他在感受到的一刻,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的命不值钱,但是陆少你不一样,招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来为难我,要是我手抖,伤到你可就不好了。”安小雨紧紧的握住刀柄,脸上淡然,实则心里紧张的要死。
谁想到他非但没躲,反而把自己的身体往刀尖上靠了靠,安小雨甚至能感受到刀锋插进他皮肉的感觉。
安小雨低头看了一眼,鲜血已经顺着他的衣服缓缓地渗出,但陆然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越来越兴奋,根本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陆然顺着安小雨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不怒反倒到抬头看着她笑,笑容是鬼魅,将人拖进地狱。
“你知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说完低头亲上她的耳垂,牙齿并用,缓缓厮磨。
安小雨却在这时直接把匕首刀尖一转,对着自己的颈间动脉威胁道,“劝陆少离我远一些,不然会血溅起来脏了衣服。”
陆然眉头一皱,伸手便要夺走她手中的刀,她后退了一步并把刀往皮肉里送了送,温热的血一下流到锁骨。
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味道,连带着陆然身上的酒气。
“疯子。”他说。
“你也是。”
他见拧不过她,只好作罢对着安小雨说道,“既然你不喜欢我用强,那我就费点时,追追你。”
“那还是请陆少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说完安小雨,转身便走。
刚走出洗手间的门,两个人就拦住安小雨的去路,厕所隔间里,陆然的声音闷闷传来,“让她走。”
安小雨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出门的时候两腿发软。
安小雨不会傻到真以为他是喜欢上了自己,只是自己不同于其他人的态度,让他觉得新鲜,这新鲜估计也只够维持到自己上了他的床。
安小雨捂着脖子去找小沁上药,她见安小雨满身是血吓得要哭。
小沁今年才18,老家在贵州,家里很穷,没读什么书,稀里糊涂就入了这一行,性子内向,平时也很少和其他人说话。
安小雨刚来这里的那天,有个喝多的客人往死里打她,安小雨刚好听见求救声,便多管闲事出面帮了她。
小沁因为这是记得安小雨的好,也自然亲近了些,仿佛是把安小雨当做自己的依靠。
“别哭,帮我找纱布止血。”安小雨坐在沙发上,抬手看了一下自己掌心的血,有点后悔刚才好像扎的太狠了,应该意思意思就成了。
小沁一边说话一边去找药箱,“我讲你又不听,你一个女好孩子不要总和男人硬碰硬,会吃很多亏得。”
“谁忍心下这么重的手,刀往动脉上放?”
“我自己割的,不小心。”
小沁手里的动作一停,“你也当我傻,谁会不小心割到这。你用嘴使刀的?”
“姑奶奶别念了,我失血头晕,你一说我更晕。”
小沁听话的收入声,认真处理伤口,安小雨也顾不上疼,满脑子都想着之后到底要怎么躲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