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了?做这行来钱最快最轻松,这年头没文化没学历,去给人家做家政服务员,辛辛苦苦半个月,不如人家在床上躺一个钟。”
玲姐这话说的倒也不假,为什么好多小姐从良了之后又有很多重新入这行的,就是因为习惯了这种轻松的方式赚钱,再去受苦根本接受不了。
但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比动物多了一些东西叫尊严,如果尊严都能抛弃,也不能称之为人了吧。
安小雨看玲姐今天心情不错,大胆试探道,“那就没有不是自愿的,被人卖进来的?”
“怎么没有前两天刚送来两个硬骨头,再硬有什么用,打两顿…”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收声,斜着眼看安小雨,“你问这个干什么?”
安小雨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随口问问,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初来乍到,玲姐不信任她也是正常,要是这么容易就能套出话,那马老板也不会让她跟这条线。
“我那姐姐萧蜻蜓的身份证在你这里吧?”
玲姐点了根烟,“不在。”
“她说在你们这里。”
玲姐被问的不耐烦了,“那东西都是要交给上面的,我留着有什么用。”
玲姐说的上面指的应该是这个拐卖团伙领导层,看来这条线还是一条逻辑严谨颇有秩序的流水线,拐卖妇女的和负责管理的应该不是同一伙人。
如果接触不到上面的人,就算她跟着刘洋混再久都没有用。
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安小雨对萧蜻蜓说了身份证跟照片一时半会拿不出来的事儿,她倒也没有失望,拿出一张招聘启事,“其实今天我也想了,不会这么轻易拿出来的,可是怎么离开我也不放心,学校我肯定是回不去了,也不能一直吃你的,住你的,我准备找个工作。”
“随你。”不管如何,萧蜻蜓都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安小雨也没必要诸多不放心,何况她身份特殊,他在这长住也不是长久之计。
晚上洗漱完毕刚要躺下,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打电话过来的刘洋,非要让她去一个夜店pub一起嗨。
奈不过,安小雨只得起身去了刘洋告诉她的地址。
摇来晃去的巫师灯和舞池里尽情舞动的人,全天下的夜店都如出一辙。
安小雨是真不明白,刘洋那货非让自己来这里干嘛,他们一群男人可以在这寻欢作乐,她能干嘛?
只能坐在这里陪他们,她自己喝闷酒。
不知为什么,舞池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dj故弄玄虚的声音响起,“现在开始,今晚的特别节目——人体毒药。
欢迎今晚我们扮演人体都要的美女——清水!”
安小雨感觉这个名字特别,端着酒杯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身后背着一个粉色羽毛的翅膀,身上用红色的丝带绑着12个量杯从后台聘聘婷婷的走出来,风情万种侧躺在台中间的站台上。
安小雨却在看清那女人后,微微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