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雨陷入沉默,陆然却并不想让她安静下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累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车。”说着安小雨拉开车门下来,陆然也从车里钻出来跟上她,“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没有的事。”安小雨态度敷衍,脚下动作不停。
陆然也顾不上旁边有没有人在看,一把拉住她,“我到底哪点不如那个宫御?”
听陆然提起宫御的名字,她心里被挑起波澜,“你没有不如他,你家世好,长的也好,但是我偏偏犯贱不喜欢,这理由足够了吗?”
安小雨把话说的绝情,期望能狠狠伤他一次。
她的心狠小,她无法将宫御从心底掏出,更是再也装不下去其他的人。
但安小雨不是冷血薄情不知好歹的人陆然对她做的很多的事情都让她狠感激,一时兴起也好,三分钟热度也罢,她都很感谢,他喜欢过自己。
陆然但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心里都想了些什么,半晌之后什么都没说,直接钻进车里喊司机开车走。
那个眼神安小雨曾经见过,当年在医院宫御也那么落寞过。
对不起!
看着他远走的车,安小雨心里暗自说道。
没有时间多悲怀,安小雨打车离开,不过不是回家,而是去卡宴继续工作。
若不是上次船上聚会的事情她处理的不错,她最近常常不去上班,早就被开除了。
而勇哥连续一个星期都没去卡宴,电话也打不通,好像失踪了一般。
老板和话事人都不在店里,掌管大局的人便落在了左丽身上。
可左丽虽然会交际,但却镇不住场子。
这晚,楼下的保安突然跑上来,左丽正在同安小雨说着酒料的事,看见她们的时候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丽姐,安姐,楼下,楼下…”
“楼下怎么了?”左丽问。
他调整好呼吸,“楼下有人来找勇哥。”
左丽看了安小雨一眼,安小雨二话没说就转身下楼。
发现几个彪形大汉,个个手里都带着凶器,把dj和调音师灯光师统统挟持。
满屋子的客人全都不知所谓的在舞池中间站着,门口被封住,想走也没可能。
一个看不出好歹的站出来,“你们之间的矛盾拜托办公室去解决,实在解决不好去警局,别在这儿找我们晦气。”
为首的男人身穿灰色亚麻唐装,手腕上带着一串菩提,包浆光亮,看起来盘了有些年头。
那顾客不满的声音还未落地,那几个打手就打人一拳打翻在地,身边围观群众一片哗然,领头人走上前去,低头看着那顾客道,“找死啊?”
声音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斑鸠哥,这么大火气啊?”安小雨站在楼梯上说的。
斑鸠是放高利贷的,并且经营着一家地下赌庄,以前他去迷醉的时候,安小雨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斑鸠放过手里的人转头看着安小雨,或许觉得她年纪轻轻又面生,根本不放在眼里,转头对左丽道,“阿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