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雨愣了愣。
与自己与关吗?
也许他的病跟自己无关,可是其他的所作所为,又真的全然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吗?
只是来不及多想,安小雨也跟着有些站不稳。
因为看到季越泽那一刻,强打的精神终于松弛下来,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或者更贴切的说,就像是一个在外疲惫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家的孩子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是躺到床上好好的歇一歇。
而季越泽话音落下后,蓝落便从房间推出来了一个行李箱,似乎是安小雨在这里这一个月所置买的行李。
“季越泽……你又要像以前一样?”我终于还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将脸颊撇开,从侧面的角度能看到他刻意压制住的喉头,他虚弱的说道:“我怎么样?我不是一直如此吗?”
看着季越泽,安小雨忽然觉得他凌碎的头发,尖翘的鼻尖,没有焦距的眼睛,就像是迷雾之中的一只林间小鹿,一只受了伤需要安抚的小鹿,却拒绝任何安慰独自舔舐着伤口。
一时间,安小雨被怼到无话。
“有什么问题,你就不能和我说吗?为什么总要用你自以为是好的方法和我相处?”
沉默半晌,安小雨垂着眼睛问道,她身子摇摇晃晃,仿佛站着都能睡着。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声音沉缓。
凝了他一会儿,安小雨笑了:“那好。”
然后安小雨朝行李箱走过去,然而手还未来得及碰到拉杆,整个人便噗通一声软软的栽倒在了地上。
迷蒙间,像是有人忽然蹲下将她抱在了怀里,压抑着声音,喊了一句,“小雨…”
安小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难受的感觉中克服过来的,只不过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是灰灰的,屋子里的白炽灯在左右摇晃,那是一个十分简陋的环境很陌生。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进入眼帘得不是季越泽,而是初九。她
他看到安小雨醒以后,才把毛巾拧了拧,又给她换成新的盖上,轻声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安小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出租屋,墙边还躺着她的行李。
安小雨好奇的看向初九,用眼神询问着他发生了什么。
他拿纸巾擦了擦手才回头说道:“是季越泽突然把你送到这里的,这些日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快要急疯了。”
初九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心,让安小雨嘴角扯起一抹淡笑,“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这还叫好好的?”
“嗯,这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嘛。”安小雨坐起身子,接过初九手里的汤药,呼呼的喝了起来。
随即,询问了初九一些卡宴的近况,而除了一直跟进的任务,马老板也没有给她下达新的任务。
看的出安小雨的疲惫,初九没一会儿便退出房间,让她休息了。
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老式的电风扇,安小雨突然想起自己住过的烂尾楼,想起那个宫业百业的少东家放着豪宅不住,曾经多次跑到那里跟自己挤,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好不好……
她笑笑,伸手擦去眼角的泪,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想他?
睡吧,睡一觉,会发现明天的天依旧很蓝,世界并没有因为你的难过而改变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