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麽麽支支吾吾的,为难的看了贺知春一眼,一咬牙说道:“贵妃知晓,平遥公主乃是贺家长大的,最近同我家小娘闹了些不愉快。小娘想着让魏王妃从中说和一下。这不宴会结束了之后,平遥便来寻我家小娘了。”
贺知春不动声色。
心中却在想,阮麽麽是自己胡乱说的,还是同魏王妃套好说辞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听上去都是合情合理的。
韦贵妃又看了那圆脸麽麽一眼,麽麽点了点头,“贵妃,魏王妃也是如此说的。”
贺知春心中的小人儿简直要给阮麽麽跪了,所以您到底是何时套好了这些说辞的呀?
韦贵妃笑了笑,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麽麽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虽然离了宫,但是一些规矩也莫要抛到脑后头去了,这太极宫岂容你走来走去,说东说西的!”
阮麽麽行了个大礼,“贵妃说得是,老奴不敢再犯。”
韦贵妃这才痛快的笑了,对着阮麽麽摆了摆手。
她说着,又转过头去看高糯,“阿糯,你且说说,你认为是谁害了晋阳?”
高糯身子一凛,“贵妃,阿糯不知。阿糯只看到晋阳是用了放了金粉的素羊羹之后才犯了急症的。那素羊羹先上了一次,因为是冰镇过的,后来麽麽又将它端下去,温热了才给晋阳吃的。”
韦贵妃点了点头,孙府同高府基本都没有站队,因为不管是太子当皇帝也好,还是魏王当皇帝也罢,都是他家侄儿,关系一样的亲近,何必争得个头破血流的。
高糯同晋阳关系还算不错,品行端正,绝对不可能害晋阳。
李恬就更加不会了,她杀人还用得着这么复杂?一拳头就能把人给吓死了!而且若不是长乐叫她,李恬压根儿就没有往晋阳这里凑过。
韦贵妃随意的问了她们二人当时发生的场景,就让二人坐了回去。
“去请平遥公主来。”
贺知春心中一紧,她和阮麽麽做了多余的事,又同平遥关系匪浅,是以被怀疑了。
韦贵妃与其说怀疑的是她,还不如说怀疑的是平遥。
平遥她该如何脱身?
贺知春其实那日一直想要问平遥,她为何要这么做,这样只要知晓天宝不能食薯蓣的人,都会知晓她是假的公主了。而且若是查出是因为她的缘故,导致了晋阳的死亡,那她不是也死定了么?
不一会儿,吴麽麽便搀扶着平遥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她披散着头发,额间系着一个青色的抹额,脸色苍白,还时不时的拿着帕子捂着嘴咳上几声。
一看便是有病在身。
韦贵妃瞧着她的模样,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问道:“魏王妃当日同你说了些什么?”
平遥咳了两声,回道:“嫂嫂让我别同贺小娘子赌气了,她要嫁给清河崔九,我若是同她关系不睦,她夹在中间难做。其实我哪里同贺小娘子赌气,只不过上次打马球因为人数够了,只好选了能力强的。宴会之后,我便同她说明了,道歉了,你说是不是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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