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想了想,这香瓜可不就是咱们两的定情之物么?”
阮嬷嬷惊奇的看着崔九,“还有这事儿。”
那会儿她还没有去岳州呢!
贺知春忍不住扶额,“你还有脸说……我阿奶看到那么多香瓜,生怕烂了,好些日子都没有开火,全家人从早到晚就啃香瓜了,一边吃一边恨得牙痒痒呢!”
谁想要香瓜当定情信物啊,这感情怕是不到一个月就烂了好吗?
再说了,那会儿她才几岁啊,就定情,真是不要脸啊这个人!
崔九见贺知春不喜欢香瓜这个乳名,挠了挠头,“那要不叫陶罐,那会儿你从树上跳下来,就是用陶罐砸了某的头啊,叫陶罐怎么样?”
贺知春小白眼翻得飞起,你的进士是怎么考取的?莫非是贿赂了考官么?
她叫天宝已经够直白了,没有想到她的娃儿要叫陶罐……
你咋不直接叫土呢?
“那要不叫牛粪,我记得有一次,你可不就被我推到牛粪里去了么?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你是如此的英姿飒爽……或者叫狗洞?哈哈,我还把你踹进狗洞去过。嬷嬷你是不知道,那会儿他倔着呢,宁愿被山匪抓了,也不想钻狗洞,结果被我一脚……哈哈!”
崔九脸一僵,阮嬷嬷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同床共枕的,为何你要这么狠!
分明就是你仗着现在腹中有尚方宝剑了,就翻天了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唉,他哪里舍得打,只有阿俏打他的份。
为何你这么狠?都是某惯的……
崔九丢了脸,立马转移话题道:“嬷嬷不用担心,贺家要开女学,放心吧,开不起来的。且不说阿爹同哥哥们绝对不会同意,就算他们整出了一个书院,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去。”
弄书院可是大动静,卢嫣不可能瞒着贺家去整这个事情。
贺知春同魏王弄天道书院,都不敢自己当山长,要假托圣人之名,贺家集齐了那些贵女,有何想法?
贺家若不是出了个贺知春,就算有钱又如何?照旧被人嘲笑是南蛮子。
世家大族的,有几个真心觉得他们就值得尊敬了,现在骂他们抱大腿的还比比皆是呢。
你把自己的闺女,送到南蛮子开的书院里去做什么?
是养出像阿俏这种脑袋异于常人的,还是高糯那样的一言不合就暴起的……
不是他诋毁,贺家人教出的女儿,实在是在长安城颇为有名气……四个字形容,家门不幸……
而且世家贵女,谁不是有自己专门的夫子,教琴棋书画的。一对一名师指点,好得不得了,干嘛要去什么书院,吃大锅饭。
除非这书院,是贺知春开口,以她的名义来整一个,那她们多多少少看着她的面子,进去晃荡两下。亦或者是寻一些德高望重的夫人,皇亲国戚来开,这样她们觉得进去了,让夫人们瞧中了,能够结一门好亲。
崔九说着,摆了摆手,“嬷嬷,咱们不说这个了,别让阿俏的鸡汤凉了。现在天大地大,阿俏最大。”
阮嬷嬷显然很受用,笑眯眯的又给崔九也端了一碗鸡汤。
贺知春瞧着好笑,“照这样下去,我们一家子,怕是都要变胖子了。”
崔九端起汤喝了一口,满不在乎的说道:“胖子怎么了,说不定咱们胖了之后,咱大庆都以肥为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