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间的陈老太爷尚且不知道自己隔壁坐着令不少官员都闻风丧胆的史御史,他如今一心都挂在杨庆身上-----原先说的好好的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变了。死的人不是王公子,反而成了那个小倌儿......这事儿还不是他亲自经手的,他知道的也有限,能管的上的就更有限。偏偏他倚重的能管这事儿的学生兼未来的孙女婿杨庆此刻又被关进了牢里。
叫皇觉寺按计划行动的消息已经送出去了,那边都估计已经动手了,不管那边成不成,自己这边可不能出乱子-----杨庆还得筹谋崔应书的事儿呢,九江那个知府也是只认杨庆的。他愁得真的胡子都白了,早几天之前,他就已经上门送了拜帖要请林元川吃饭,谁知道林元川并没赴宴,说是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他这几天又派人上门送了好几回帖子,才算是把人请到了。最叫人心烦的,还是这几天都没杨庆的半点消息。
如今他是整个人都一头雾水,虽然知道出了事,却并不知道事情究竟出自哪里,席间觥筹交错,待林元川喝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问:“刚来金陵就听说出了一件大事,似乎还事关王家跟京城的长宁伯府家的公子,似乎是死了个什么人?”
众陪东也都极有兴致的附和起来:“长宁伯府的那个四少爷似乎是送嫁来的金陵,是不是跟王公子胡天胡地闹惯了,一时没控制好分寸,才弄出了人命啊?”
林元川就忙摆手:“哪里的话?四少爷师承唐大儒,最正直自爱不过的人,这些污糟事哪里会沾?是个小倌儿,跟王公子起了争执,摔下河去淹死了。”
死的果然真的就是个小倌儿,陈老太爷忍住心中失望,继续试探着问:“那因何又听说为了这个小倌儿抓了人呢?既是他跟王公子起了争执才失足摔死的,那该没苦主才对呀!”
林元川手边的酒往旁边推了推,抬起眼看他:“老太爷您不知道,这说起来又是一桩稀奇事。王公子说,这个小倌儿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为了他的性命来的。预先就在酒里下了毒药想药死他,没药死他就企图把他推下河去......”
怎么可能会用毒药?陈老太爷皱了皱眉,这王公子说的话也真奇怪,难不成是宋琰跟他说了什么不成?他耐着性子看着林元川,等他继续说下去。
“王公子跟宋公子都这样一口咬定小倌儿是跟人勾结来害他们的,下官也就只好暂且听他们的话一听。谁知还真被他们猜对了......第二天下午就有人去掳走了牢头的儿子,请了牢头去茶楼里,要贿赂牢头替他杀了小倌儿跟王公子身边伺候的下人灭口......他还不知道小倌儿没死呢,自投罗网来了,当场就被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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