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后来太子又派了魏大老爷去襄樊,还直接就找了襄樊知府的顶头上司,湖北巡抚江田平。陈家四房心心念念盼着的二十七万两巨款就此打了水漂,怎么能不对太子和江田平恨之入骨?太子得势的时候他们自然是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什么也不敢做,可现在太子不是已经出事了么?接手的是年纪尚小的且一直不受太子宠爱的太孙周唯昭,他们自然心思就活泛了,有对江田平落井下石的机会,哪里有不抓紧的?
江田平之前作为一省巡抚居然还会跟太子私下勾结来往,可见此人心术不正,极重权势,都不用别人挑唆,宋楚宜都怀疑只要有人稍微在他面前露出个担心他到时候考核的成绩,他自己都能想出瞒报灾情这等煳涂事。
她见祖父说出了陈家,也跟着笑一笑:“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江田平此人履多有不同之处,足可见此人心思了。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还真的不甚稀奇。”
只是不管是不是,却还是得留个心眼,毕竟江田平是跟着太子的人,他出了事,保不齐要攀咬出东宫来,现在太子虽然倒了,可是储君成了太子他儿子,还是那句话,人心是经不起磋磨的,建章帝的耐心已经渐渐用尽了,不管这事儿到底同周唯昭有关无关,一旦闹出来,那就是周唯昭天然的不是------受害者被人算计的多了,旁人难免也要觉得你自身怕是也有问题,否则为什么旁人不出问题,偏偏你身上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些事来?
宋程濡跟崔应书都是人精,一听宋楚宜的意思就知道宋楚宜到底想说些什么,不由对视一眼尽皆笑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想你舅舅亲自去湖北一趟。”
宋楚宜上前搀了她舅舅的手晃了晃,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是呀是呀,就是想舅舅去湖北。抚灾之事没个三两年是回不来的,舅舅去了湖北,大家就不会觉得如坐针毡了。”
否则崔家两个兄弟,一个人还做着尚宝司少卿,另外掌着工部这样的肥差,另一个更是三边总制,加上宋程濡,实在是太显眼了。
还不如先暂时远远离开京城,避开这风口浪尖,安静一段日子好呢。
再说湖北那边,若是真的跟猜测的那样江田平有不对的地方,那更是要自己人去了。而自己人里,自然又以崔应书最为合适。
崔应书伸手在宋楚宜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偏你这样狡猾!”笑了一回又道:“放心吧,恩师和你祖父的意思都是一样的,都属意我去湖北,我自己也是这个意思。先前不知道湖北情形还想着去呢,现在知道了,自然就更是要去的。一是为了避开些风头,省的又有人拿我做筏子,二来,其实这抚灾的事虽然麻烦,可是这几年我若是真做了出来,日后也是一大好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