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轻笑,“以前我还觉得孙先生为人不错,现在看来……”
“不过尔尔!”
她笑容轻蔑,气得孙公达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涨红了脸,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恨不能上去抓花她的脸。
“你若想动手,我就站在这里,您尽管来,我绝不躲一下,就怕您今晚也难出这个门!”
宋风晚语气十分乖张。
孙公达错愕,“你这是在威胁我?”
“这里是我家,就如同严叔说的,您耍横撒野找错地方了,难不成在我的家里,还能让你揉捏?”
孙公达深吸一口气。
好像第一次认识宋风晚,以前见过几次,乖巧安静,像个漂亮的花瓶,还有人私下吐槽
这宋风晚不过是宋家精心养护的花瓶,嫁给傅聿修以后肯定也是三从四德,就是太乖,看着没有任何棱角,孙琼华对她都没过多放在心上。
孙琼华好强,自然想掌控所有事,宋风晚这种媳妇儿又乖又听话,在这点上很符合她的要求。
本以为是个小白兔小甜椒,殊不知是个朝天椒。
辣得呛人。
难怪孙芮在她身上栽跟头。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既然敢过来,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孙公达伸手,将冯毅拽到了客厅中间。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冯毅,你说说,小振为何被人下药,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是谁指使你给他下药。”
严少臣吸了口气,这个男人他认识,就是下药的人。
这孙家当真够无耻,这是准备让宋风晚抗下所有罪责,趁机给孙芮洗白?
手段够狠的。
他女儿已经声名狼藉,还要拖一个人下水陪葬。
“我那个……”冯毅这一天下来,受了很多刺激,方才又被宋风晚的气势给威慑到,嘴唇发颤。
“说啊,之前在包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公达恨不能此刻就把宋风晚给碎尸万段。
其实宋风晚看到冯毅,心底就咯噔了一下。
她已经料到孙公达来干嘛。
可是她又想起,傅沉很早就和她打听冯毅的事,那时候孙芮尚未出事,以傅沉的实力,肯定能比孙家早一步找到冯毅。
联想到傅沉说得刺激之事。
宋风晚手指收紧。
他指的刺激之事,该不会是这个吧?
傅沉,你真是混蛋!
既然傅沉能料到会出事,必然不会置之不理,没来的沉下心。
“冯毅,你说呗,到底怎么了?”宋风晚毫不畏怯。
“死到临头还嘴硬。”孙公达冷笑,“待会儿你可别哭着求我,这件事已经不是你公开道歉就能解决的了。”
宋风晚一笑,“你岁数不小了,除了对晚辈动手,就是放狠话,有意思吗?”
“……”孙公达气结。
这丫头果然有气死人的本事。
“其实……”严少臣刚想开口,老太太忽然抬起拐杖拦住了他。
“冯毅,你愣着干嘛,说话啊!”孙公达急了。
冯毅忽然闪身躲在了严望川后面,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惹得严望川不快,差点抬脚踹他。
“……真的不关我的事,是他非要把我带来,让我污蔑宋风晚的,整件事都是孙芮干的,她让我给宋风晚下药,说要让她身败名裂。”
“冯毅!”孙公达瞳孔微缩,怎么都没想到,会被一个小鬼摆一道,“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知道孙芮为什么讨厌她,是她硬把宋风晚拽进去的,当时这位先生也进来了。”冯毅指了指严少臣。
“那杯饮料本来应该给宋风晚的,差点被他喝了,最后兜兜转转,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孙振给喝了。”
“我只是听她话下了药,别的我都不清楚,是他威胁我,让我攀咬宋风晚的!”冯毅指着孙公达。
孙公达这次算是结结实实栽了。
严少臣是真的懵逼了。
这特么人是孙公达亲自带来的,事先串好口供不是最基本的?
还有这种操作?
这孙家也算豪门大户,冯毅敢这么反咬,他可不信一个敢下药的人,会有什么正义可言,或者说突然悔过自新。
孙公达气得七窍生烟,伸手就要去拉扯冯毅。
“你给我滚来,混蛋,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
“啪——”老太太忽然起身,猛的将拐杖甩过去。
孙公达躲闪不及,愣是被拿梨花木的拐杖生生打了一下,拐杖打在他头上,额角瞬间渗血。
“这人是你带来的,到底是他胡说,还是你信口开河,红口白牙污蔑一个孩子?连小孩都不放过,你还是个人吗?”
“畜生,自己教育不好孩子,还想找别人背锅!”
孙公达这辈子都没栽过这种跟头,抬手就要去打冯毅。
敢扯到冯毅的衣服,严望川按住他的手,抬手对着他另外半边脸,干净利落的一拳。
狠戾凶残。
“孙先生,我说了吧,今天这是不说清楚,我可不会客气!”
“有什么好客气的,大晚上跑来撒野,还试图污蔑晚晚,简直放肆!”老太太气结,“我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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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孙家先找到冯毅,可能事情就不是这样了……
所以还是得佩服三爷的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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