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燕语筋疲力尽的回到平月堂,阿盛和阿念大叫着扑上去,差点把几乎累倒的李燕语扑得背过气去,阿盛气的红着脸,拉着李燕语叫个不停:“阿娘你回来了,你告诉弟弟,这是不对的!阿娘你干什么去了?我和弟弟好几天,不是,是好多天都看不到阿娘了,还在父亲,父亲呢?”
“阿父!”阿念已经挤进了李燕语怀里,听哥哥说到父亲,忙抬起头,委屈的跟着叫道:“不要阿念了!”
“不是不要!父亲忙,很忙很忙,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阿盛拧着眉头,板着脸批评着阿念,阿念白了他一眼,转身拉着李燕语的衣襟发着哆:“阿娘,要阿父!阿念想阿父!”说着,嘴巴扁着就要往外挤眼泪,李燕语忙抱着他哄道:“好了,阿念不哭,父亲忙过这一阵就不忙了,还象原来那样看着哥哥念写字,陪阿念玩,好不好?”
“嗯!哥哥不好好写字,打他手板!”阿念仰脸看着李燕语建议道,李燕语笑着点着头:“好,哥哥要是不好好写字,就打手板,阿念大了,要是不好好写字,也打手板!”阿念急忙紧握着胖胖的小拳头,一声不吭的往李燕语怀里挤去,阿盛拉着李燕语接着告状:“阿娘,弟弟又跟人家要东西了,我告诉他,他不听,你说他!这是不对的!阿娘你说过的!”
“噢,阿念怎么又跟人家要东西了!阿娘不是教过你了么?不能要人家的东西,不但不能要,人家就是给了,也不能要!”李燕语一听就急了,还敢要东西,这还了得!阿念紧揪着李燕语衣服往她怀里钻,阿盛忙拉着李燕语替弟弟开解道:“阿娘,弟弟刚说了‘真好看呀’,就被我捂住脸了,还没要呢,不算要,阿娘别凶弟弟。”李燕语转过头,伸手抚着阿盛的头发,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看来阿念只能哥哥说,旁人一说,哥哥就要心疼了,是不是?”阿盛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郑重的点了点头,李燕语笑不可支,抱着阿念,搂着阿盛笑倒在炕上,一天的劳累疲倦都化在了笑声里。
第二天一早,李燕语悄悄和邵源泊商量着:“——你看,让阿盛和阿念陪老太妃说说话去,这两个孩子天真烂漫,说不定能让老太妃生出点活气来,你看呢?”
邵源泊如受惊的刺猬般树着满身的刺:“那怎么行?!万一——要是,那个,阿盛和阿念这么好,人见人爱,那要是——”
“要是什么?你是子他们是孙,还能怎样?要过去养着?我昨晚想了半夜,这几天看下来,老太妃是个简单没心机的,心地厚道,真要是喜欢上阿盛和阿念,也必能替他们两个着想,咱们既搬进来,做了这个嗣子,总得尽心力让老太妃活得高兴些。”李燕语耐心的劝道,邵源泊呼了口气,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迟迟疑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