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初和齐国远在门房坐了半天的冷板凳,到天黑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管事出现了。他走进门房,招了眼二人。
“你们就是总督府来的人?”
齐国远早已经坐的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时候直接起身,大声接道,“没错,我们就是总督府来的人,而且在你眼前的这位,正是如今的中原总督李大人。”
那管事一下子怔住了,脚似乎被钉在了地上,僵在那里。旁边的门子更是惊的面如土色,齐国远哼了一声,“开封朱家的架子还真挺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管事忙上前来,“您真是总督李大人?”
“怎么,你还想要验一验我们总督的官印呢,还是说你想见识下御赐的尚方宝剑?”
“不敢,不敢。都怪这些家伙有眼无珠,还望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快请,老爷他们早就在堂上等候多时了。”
李树初拍了拍衣衫,“烦请通报堂上,本官马上就到。”
“是,是,小的马上就去通报。”说着忙不迭的疾步走了出去。
那几个门房此时早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僵在当场都不知道挪步了。个个如丧考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总督,居然还跟他们玩这一出,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几门房愣了一会,终于过神来,扑通一声就给李树初跪下了,一边跪还一边扇自己耳光,口里告饶求罪。
齐国远最见不得这种狗仗人势的狗腿子,当下一挥手,“还不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几个门房当下都屁滚尿流的慌忙退下。
而那一边堂上,朱恭枵听说总督李树初和总兵齐国远早一个多时辰前就到了大门外,结果被门子晾在门房半天后,又惊且怒。??一面怒喝叫骂,一面连忙叫上各家老少爷门。齐齐赶往大门迎接。
“督臣大人恕罪,老朽迎接来迟,抱歉。”
李树初只是笑笑,开封朱家家大业大。人丁众多,人一多,难免鱼龙混杂,有一两个不会办事的人也很正常。“
“头老朽就将他们赶出府去。”
“那是你们自家的事情,我无心过问。也管不着。今日来,我是要来与老爷子谈几件正事的,看样子,今天开封朱家一系各房各枝的人应当都到齐了,那正好,一事不说二,就一起谈。”
说完,他当先大步往府内走去,朱恭枵脸色变的极为凝重,连忙紧跟着走了上去。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只怕这不好应对了。
进了大厅,朱恭枵立即安排人摆上了最好的茶和点心,请李齐二人上座,自己陪在下,朱家其它各房各枝则坐在后面。
李树初坐下,好整以暇。
但屋里却不再似先前的那种热门的场景,此时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李树初在门房干坐了一个多时辰的冷板凳,只怕是来者不善,此刻估计更是心头火大。
朱家上下都有些忐忑不安。
李树初扫了眼众人,先是咳嗽了一声。然后开腔道,“前两日,承蒙朱公子亲自到军营,将开封朱家满门对朝廷的忠义之心送达。二百五十万块银元我们已经收下,非常感谢朱氏对我们中原军政两界的大力支持,今天此来呢,一是特别来亲自上门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