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督军的苦肉计。”江恒道。
见到江恒直接点出自己心思,林皓明也不在所说,跟着问道:“江元帅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多少担心。”江恒道。
“但说无妨。”林皓明道。
“等两位将军回来吧。”江恒听到抽打声结束了,没有立刻说。
林皓明也点点头,也看着周光义带着背上一道道血痕回来了,随即吩咐道:“来人,给周将军上药。”
周光义此时就坐着让军医上药,眼睛瞪着陈铁,没有一声哼哼。
林皓明则继续道:“江元帅可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了。”
“其实刚才周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我是楚军,大雨一直下去,明日一早对方就会冲回去,所以今晚上是我们最后机会。”
“这大雨磅礴,晚上我们的人也一样看不起,如今水势太大,水流湍急也不利于在河中有所布置。”林皓明立刻提出问题。
“确实如此,不过元帅不知道,这湖西的汰河,这里有一座小山,汰河沿着山脚而过,小山说句实话平日里确实不起眼,但若是连夜派人,特别是高手过去挖掘,让山石入河,是可以造成河流断流的,虽然之后会危急周围农田村落,但也顾不得那么多,毕竟如此大雨,田地估计多半也会受灾。”
“你有几成把握?”林皓明问道。
“至少七八成,只是问题是,如何让对方走湖西的汰河而不是往湖东河流走,毕竟那边地势更加平坦更加开阔一点,最重要的是,会和平江主干距离也短,这也是我烦恼的。”江恒说道。
“诸位可有什么办法?”林皓明听到,也问了起来,他也知道,估计是因为陆宗小时候住在这里,这才知道具体地理,否则也不会有这样新奇的想法,若是真的办成了,那就不单单是堵住对方去路,而是直接给对方造成打击了。
“楚军主帅杨灵道,此人我年轻时候见过一面,不过也只是一面,但周元帅在世时候,论起其父杨元帅的时候曾经推崇过,但也说过杨灵道徒有其表。”这个时候车英开口了。
“如何徒有其表,之前怎么未曾听你说过?”林皓明问道。
车英立刻解释道:“岳父在世与我谈及此事的时候,当初杨灵道不过江元帅这般年纪,当然自然比不过江元帅,江元帅少年老成,是几位元帅和公子都看重的新锐,而末将之所以之前不敢说,是因为人是会变的,光义当年也是这般年纪,那时候他是真冲动,真当得上一个“蛮”字,但是如今他却完全变了。”
“车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光义刚刚上完药,立刻问了起来。
“你和林帅的苦肉计,我们几个都知道了,我们几个也就不演戏了,外面那些将士知晓即可,还有你这军医,切不可说。”车英提醒道。
“车元帅放心,小的明白,而且小的是几位将军和元帅的军医,自然也不会轻易接触一般军士。”那军医立刻又解释又保证起来。
林皓明瞧着此刻一脸苦闷的周光义,也有些哭笑不得,索性不去看他,盯着车英,吩咐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将军变化,是因为当年惨痛经历,没有这等经历,哪能有轻易改变,你如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