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绣着繁琐图案一身灰色玄袍,长着一张国字脸年约四十的荣恒,目光阴沉沉的看着眼前只剩一摊血水的锦盒。
纪家那臭小子身体里的蛊虫竟然被发现了,可恶!差那么一点就能把纪家连根拔除了,到底是谁坏了他的好事!他娘的,要让他知道是谁,非要把那人挫骨扬灰。
面容寒霜的荣景把锦盒砸在地上,大步流星走出去。
富丽堂皇,每样物件都透着不菲的客厅里。
长相英俊潇洒唇红齿白,约摸十五、十六的翩翩少年郎吊儿郎当的靠坐在梨花椅上,手里镶着金线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着大腿。
“爹,您找儿子有何事?”
见嫡子这副没骨头的坐样,荣恒锐利的视线射过去,嗓音淡淡:“一点规矩都没有,给我坐好。”
老顽固!荣景撇了撇嘴,身子慢慢坐直。
荣恒喝了口上好的毛尖,润了润喉才缓缓出声:“纪家那余孽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你这段时间小心点。”纪白砚那小子年纪虽小,可手段却狠得很,他们不得不妨!
荣景闻言手中敲打的动作顿了顿,那张好看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声音严肃:“儿子知道了。”
“爹,可找到他人在那里?”
荣恒目光冷凝:“没有,不过既然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会找到他。”
“找那么久都没找到,看来纪家的旧部还剩不少啊!”荣景唰的一下打开扇子,扇了两下,嗓音阴测测:“爹,让儿子去把他们全都铲除了。”
荣恒小幅度的摇头:“我们同纪家有约定,你不能去,你要是被那些老不死的抓到,他们必将往死里踩我们,到时那些看我们不对眼的也会来踩一脚,所以你不能出面,要来就暗着来!”
纪家害死了祖父大哥和二妹妹,好不容易下蛊给纪白砚,眼看着就能把纪家人从这个世上消灭,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荣景怒得面目扭曲,哪还有一点英俊的样子。
“爹,找到纪白砚一定不能让他轻易死去。”他要把他的手筋腿筋全都挑断,把他的舌头割掉,再把他扔到最下等的男倌里……
想起与纪家的那些恩怨,荣恒捏了捏眉,嗓音有丝疲惫:“行了,你下去吧。”
“爹您多注意身体,儿子就先下去了。”荣景微微弯了弯腰,关心道。
荣恒手摆了摆。
荣景抬头看了眼天上黄澄澄的太阳,喃喃道:“纪白砚,早晚有一天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山村。。
纪白砚剑眉星目、一双好看的凤眼微眯着,那张凡间不该有的脸布满了嫌弃。
“这些蛊虫好丑。”这么个丑东西竟然在他的身体里待过,纪白砚就头皮发麻,恶心不已,生怕自已会吐出来他飞快的别开了脸。
纪晋安摸了摸下巴,一脸笑眯眯:“这几只比起之前从你身上爬出来的确实是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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