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站满了大街的丧尸,张牙舞爪,前仆后继地向自己冲来,几分钟之内,又走得干干净净,这个剌激不但是对伙计们,就是对军师来说,也是有点大发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有伙计自言自语地说道。
一地丧尸的尸体都在告诉车里的人类,他们此刻绝不是在梦中。
军师反应过来后,开了车门,对伙计们说:“都在车上等我,我去看看老大和周叶,谁也不准下车啊!”
军师下了车,跑进高楼里去了。车上的伙计们还在发着愣,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事情他妈发展的太快,他们都接受不能了都。
“我们下不下车?”半天后,才有伙计开口问大家伙儿道。
“下。”
“不下。”
“军师说不准下车的。”
“万一丧尸再来呢?”
“丧尸们怎么走了?”
……
伙计们在车上开了半天的会,也没能拿出一个决定来。
“军师带枪下车了吗?”突然就坐在军师身边的伙计开口问道。
“怎么这么问?”有伙计问。
“他的枪在车上,”这伙计不确定道:“军师空着手走了?”
“军师怎么可能这么没脑子?”马上就有伙计说道:“他一定是带了别的枪,你数过军师身上有几把枪啊?”
这伙计不说话了,只是看着被军师留在座位上的枪,伙计的眼皮直跳。他就坐在军师的身边,军师的胆肥这一回他是亲眼看见了,那么多的丧尸冲过来,他们都杀红了眼,狂呼乱叫,吓得要尿裤子,只有军师坐在他身边,像是坐在自家客厅里一样。伙计是真没看到军师下车时,手里拿着枪,但他也不敢自己跑下车去给军师送枪。也许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军师带着别的枪呢,伙计自我安慰道,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
军师找到路法的时候,天已经全烟了,倒了一面墙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军师打着手电,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路法怀里的洛夜,军师眼神一沉,几步走到了路法的跟前,蹲下身来看洛夜。
路法抬头看看军师,嘴唇哆嗦着,就是没有说出话来。
军师摸了一下洛夜的额头,温度都烫手,“他,”军师手上的手电筒照着洛夜的左臂,“他这是怎么了?”
路法又把头低下,嘴唇在洛夜的脸上贴了贴。
军师这时又看到了死在碎石堆上的丧尸,看了半天后,军师终于把这句话问出了口:“他被丧尸咬了?”
路法摇摇头。
军师看路法摇头,松了一口气,说:“不是被丧尸咬了就好,我们带他下去,我们带着退烧药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路法的话让军师叫了起来:“你不在场,没看到?”
“他是为了救我,”路法说:“我看到他跟丧尸打在一起,然后丧尸被他杀了,他也伤了。”
军师看看地上已经凝固的血,红得剌眼,“不是被丧尸咬了,他还能为了什么伤的?”
“地上这么多石头,也许他被石头划伤的。”
军师把手指放在了洛夜的颈脉上,“心跳这么快,发着高烧,脱水,老大,我们看过被丧尸咬伤的人,叶的状况跟他们一样。”
“我说过他不一定是被丧尸咬了!”路法低吼了起来:“把你的手拿开,不要碰他!”
军师坐在了路法对面的地上,“你打算怎么办?人被丧尸咬了,就没救了。”
路法的头低垂着,几乎贴到了洛夜的脸上。
军师关掉了手电筒,烟暗中,只能听到洛夜时而急促,时而痛苦的喘息声。木熊市的这个夜晚,连夜风都没有,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将路法和军师笼罩着,让这两个人无处可躲避。
“周叶血的味道发甜,”军师从地上刮了一点干了的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对路法说道。
“我不会让他死的,”路法却跟军师说道:“他就是变成了丧尸,我也不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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