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上星罗棋布矗立奇形怪状,光秃秃的峻峭石块,错综迂回交错,形状相同却又不尽相同,好像九宫八卦阵。
出入处隐藏特定暗号,若非耶律柳烟、澹台重瑞引领,杨再兴、宇文煜、呼延烈容易在奇形怪状的峻峭石块方阵里迷失方向,进入出不来。
宇文煜边走边举衣袖拭擦额头上的沁汗,眼睛瞅着层层叠叠,变化莫测的石块,道:“柳烟姑娘,这地方好像是世外高人宿所,得且与你有关,不然,你不会如此熟悉路线,对吗?”
耶律柳烟轻轻“嗯”声,道:“这是柳烟祖上遗留下的私密“行宫”,后因战乱祸事频发荒弃多年。几个月前,柳烟在万年玄冰宫一本“族谱”上发现遗址,并修理一新,充当咱们举事的秘密聚会居所。”
宇文煜谓叹道:“皇家行宫别苑富丽堂皇更具诡谲,瞧这精心布局的怪石阵势,若干年前,必是风景旖旎场所,也非泛泛之辈进岀禁地!”他瞎猜乱说,不想竟和耶律柳烟在“族谱”上看到的记述一样。
耶律柳烟娇俏脸上立无声绽出激动的笑靥,但倏地又敛笑了,罩上淡淡哀愁,幽幽道:“浮华云烟渺,昔忆画如梦。惊噩角号寒,冰河铁骑远。泣别血,雁回泪。荒漠壮士心,月照遗人恨!纵使曾经坐拥天下江山又如何,怎样盖世无双又如何?没有遗代龙踞枭雄霸临,到头来还不是物是人非,空留一堆废墟,惹发剪不断理还乱的愁言心殇!”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呜咽了。
宇文煜无心瞎说,勾起耶律柳烟对家国荣辱兴衰的无限哀伤,心里过意不去,道:“柳烟姑娘都怪小可啰嗦,惹起你的伤心往事。”
一阵晚风吹来,拂落耶律柳烟美额前的一绺刘海,她柔荑缓舒,纤纤玉指一伸,梳理青秀乌丝,凄凉一笑道:“陈年旧事,柳烟只不过抒发一下感概,宇文公子你犯不着自责。”话罢,足下加快脚步,有意拉开距离。
宇文煜抬头一看,却和杨再目光碰个正着,杨再兴似笑非笑闪身走过。
宇文煜小声嘀咕道:“笑什么笑,真的有那么好笑么?”声犹未落,听得前面的耶律柳烟叫道:“诸位,我们到行宫了!”
宇文煜听闻,急急飞歩拐过一个石头弯,竟跑岀去了石阵,他匆匆回首环顾一下,又回过头放眼朝前望去。
只见面前崇山峻岭削壁千仞,哪有什么行宫,不禁兴趣索然道:“行宫在哪?柳烟姑娘这、这里除却千仞削壁之外,啥也没有啊!”
杨再兴、呼延烈面面相觑,也不知所措,澹台重瑞等人则默默窃笑,却不说话。
耶律柳烟冲他嫣然一笑,转身走到千仞削壁前,注睛锹瞧一会,便双手抓住削壁上,一块不起眼凸起的石块,猛力一拧,石块一转,听得从削壁里面传来“扎扎”震动响声。
须臾间,千仞削壁倏地“嚓”的左右裂开,露岀一个约二、三宽的洞口!
宇文煜哈哈笑道:“原来千仞削壁里头装置机关,若非柳烟姑娘知晓其中奥妙,实难教人识破玄机!”
耶律柳烟回头笑道:“先祖鬼斧神工设置,非同凡响,诸位请进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