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川:如果一切能重新来过,如果那时候我救你出深渊,拼尽全力!你会不会,抓紧我?
放下吧,放下仇恨吧!
你知不知道,这样不爱惜自己,会让爱你的人心痛?
砰——
他食指扣动扳机,仰首朝海面跌去,在众人面前枪决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可手枪早被他掉包过了,枪里装的并不是子弹,枪响过后,压缩处理过的液体胶囊击在太阳穴上,极薄的血袋瞬间迸裂,好像子弹穿过颅脑,炸开的血迹。
他像块残破的废铁一头扎下去,刺骨的海水涌入口鼻,瞬时的黑暗过去,大脑却变得异常清晰!
他没死,为了救那个人,他还不能死!
……
“Mors!有叛徒,他把消息泄露给……呃——”惊悚的男音用英文说,话音未落就觉脖子一凉。
“这个人是谁?到底是谁?!”Mors怒吼道:“杀了,把这些人全都杀了!”
……
“老大,我们被警察包围了!现在怎么办?”
“阿灰,把枪给我,快!”
他转过头,摘下帽子和胡子,冷沉的声音说: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叛徒。”
“你,是你!”
“要枪?——我给你!”
砰——
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一脚跨过对方死不瞑目的尸体,回首看了眼说:
“应该用刀解决你的,一点一点,剥皮抽筋。可惜,我赶时间,那样不够快!”
……
郭川抬头望着岸边的人,看着他的身体跌入水面,随即一头扎了进去,
他终于抓住邵安冰冷的身体,在水里给他渡气,紧贴着他胸口,感受到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如果恶魔再次苏醒,会重获新生,还是坠入更深的地狱?
……
“姜沂,你在想什么呢?感觉你最近有点儿心不在焉啊?”邵钧问。
她猛地回过神,淡淡道:“没什么,可能水土不服吧。”
或许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可有些事,会不会真的存在另一种可能性?
不过真相到底如何,她其实已经无心探寻,这世上善恶黑白本来混搅不清,一寸不落地铲除奸恶,更是过于天真的乐观主义,
有时候越靠近真理越容易出问题,反倒越被蒙蔽越活得自在随性。
“真的?”
邵钧眉梢一扬,见姜沂冲他笑了笑,知道她的眼神是想让他不要再追究,于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姜沂,我给你弹首曲子吧?”
他坐在靠近阳台的那架三角钢琴前,拍了拍身侧的软垫,“坐在我身边,好吗?”
“嗯。”
姜沂乖顺地走过去,坐在邵钧身边,专注地听他弹奏着,心好像逐渐变得柔软。
悠扬的尾音沉落下来,邵钧修长的五指抚平琴键,听姜沂柔声说:
“好听。”
他唇角一扬,又欺近身边的人问:“有多好听?有没有好听到让你迫不及待想要了我?
姜沂笑了笑,“倒还没有。”话落便被他吻住嘴唇,挑逗一番,
“现在呢?”
她于是垂着眼眸,轻轻点了下头,“嗯。”
两人扑倒在床上,邵钧很快剥落了她的衣衫,他也不动作,两手撑在她耳边,俯下身盯着姜沂潮红的脸,
“老看我干什么?”
他微微一笑,“急了?”
“邵钧!”
姜沂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倏然被对方扣住手腕,听他贴在耳边苏软的声音说:
“就是想看你,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假装正经的样子,还有……不正经的样子。”
她刚想动,便被邵钧柔软的指尖抚摸过腹下一处,头皮瞬时酥麻了。
“你这里,很敏感,我第一次碰的时候,你浑身都绷紧了,”他轻轻笑道:“也可能是我的了解不够全面,遗漏了其他还没有发掘到的敏感区?”
“邵钧……”姜沂轻喘着握住他的手。
“姜医生,给我生个女儿吧?”他满目深情望着她,见姜沂手攥紧被单,终于抬起羞红的脸看着自己说:“这不得看你吗?”
邵钧倏然笑了说:“好吧,不能有性别歧视,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的,要是男孩,我就教他钢琴和吉他,要是女儿,就宠她。”
“你说,好不好?”他宠溺地抚过姜沂的头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