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汉看到王文佐身上的官袍,赶忙下拜,笑道:“恕老儿眼拙,着实想不起贵人的来历,敢问贵人是几时来的?”
“大概几个月前吧!”王文佐笑道:“今日又路过此地,想要给夏王和刘将军上一柱香,祈求保佑出征顺遂,凯旋而归!不知方便不?”
那老汉已经看到了王文佐身后那些提刀弄杖的卫士,心知来历不凡,赶忙让开路,笑道:“夏王和刘将军是英雄,看贵人打扮也是英雄,英雄惜英雄,定然会保佑贵人您的!”
“好,好!”王文佐听那老汉会说话,笑了起来:“若能如老汉您所言,回师后在下还会来一次这夏王庙,替夏王和刘将军重塑金身!”
王文佐在神像前敛衽下拜,借过老汉送过来的香,默默祝祷,然后起身将香火插入炉中,然后他身后几名部将随员也都叩拜上香。待上过香后,王文佐让亲兵取了一锭金子给那老汉,作为香火钱。老汉大喜,赶忙请王文佐到偏殿歇息,送上茶水和干果,自己站在一旁打横作陪。
王文佐随手从碟子里跳出两粒枣子,放入口中咀嚼了两下,笑道:“这枣子倒是挺甜的!”
“回禀贵人,这枣子就是庙里自产的,就在庙后!贵人若是喜欢,不如拿一袋走?”那老汉赶忙逢迎道。
“不必了!这玩意就是吃个巧劲,若是天天吃也就厌了!”王文佐拍了拍手:“老丈,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一个人?”
“对,他名叫刘七,相州口音,我上次路过这夏王庙,恰好与他相遇,两人谈的颇为投契,这次又路过此地,便想打听一下他的来历,将来有机会也好拜访一番!”
“刘七?”麻衣老汉脸色微变,他重新上下打量了下王文佐,显然眼前这个男人是朝廷的官吏,这样的人打听刘七又是为何呢?
王文佐看老汉脸色,心知对方多半是知道刘七的来历的,又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面上,笑道:“老丈,我找刘七只是探访故友,并无恶意。你若是不知道便说不知道,我绝不会怪罪你的!”
那老丈看了看桌面上的金子,又看了看站在王文佐身后的曹文宗和黑齿常之,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小人只是听说过这个人,并不知道是不是贵人说的那个人,也和他没有什么来往!”
“无妨,你只管说你的,只要不用谎话骗我就行!”
“那怎么敢,那怎么敢!”老汉脸色大变,膝盖一软险些跪了下来,他思忖了片刻才小心说道。原来这刘七本是相州人氏,祖上本是个殷实人家,但到了他父亲那一辈,因为性情懒散,不喜整治家业,到了刘七这一辈就已经败落下来了,待到刘七之父去世时,只剩下六七十亩薄田和几间草房,却有三个兄弟,分下来每家都成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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