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似乎是喉咙进了异物,刘培吉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大乔赶忙拍他的后背,过了一会儿刘培吉才缓了过来,苦笑道:“这,这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慕容鹉笑道:“君子有通财之谊,何况这次的事情,你的确是帮了主上的大忙,拿些钱财也是应有之义。再说了,这些金子好不容易运来长安,你若是不收,难道让我再送回去不成?”
刘培吉脸上神色变幻,最后长叹了一声,举起酒杯道:“罢了,令主的行事刘某只有佩服二字,请慕容兄待我谢过,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饮胜!”
“饮胜!”慕容鹉也举起酒杯,将其饮尽,旋即对二桥笑道:“二位美人儿,你们都看到了吧!刘兄才是腰缠千金的财主,我今日只不过是个来吃白食的,二位须得讨得他开心了,才是正经!”
二桥虽然也是长安名妓,但毕竟当时民间流通的主要货币还是铜钱和布帛,金银很少见,多半只流通于贵胄宫廷之间,多半是用来制造器皿和存储之用。这么多黄金摆放在面前的冲击力,两女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觉有点失神,经由慕容鹉这一提醒,二女也顾不得名妓的矜持,围拢上去竭力讨好,一时间刘培吉这个五十出头,头发稀疏相貌平庸的中年男人陡然间变成了一块香饽饽。慕容鹉笑吟吟的坐在一旁,喝酒吃菜,坐看刘培吉在香风肉雨中苦苦挣扎,倒是有点“但坐桥头上,笑看风浪高”的意思。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衣衫杂乱的刘培吉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大桥二桥姐妹的围追堵截,冲出重围,代价就是答应了待会就请她们妈妈上楼来议定身价,替二人赎身。当然,刚刚到手的身家也要损失不少。看着喜滋滋的姐妹下楼去收拾细软,刘培吉苦笑道:“慕容兄,今日这堆麻烦却是你替我惹的!”
“麻烦是麻烦,不过天底下又有多少男人不喜欢这种麻烦?”慕容鹉笑道:“刘兄你不谢我,反来怪我,当真是忘恩负义之极呀!”
刘培吉闻言也不禁哑然失笑:“你说的也对,不过这种事情我也没有经验,却不知那老鸨会不会临时加价,欺瞒我!”
“这个你无需担心!”慕容鹉笑道:“有我在这里,量她也没有这个胆量!”
刘培吉想起这慕容鹉世居长安,又当过禁军将领,对这等烟花之地门道恐怕清楚的很,便笑道:“也好!”
不一会儿,得知消息的老鸨上来了,果然如慕容鹉所说的,虽然这老鸨叫苦不迭,哭的眼睛都红了,但报出的赎身价格也只是大桥六百贯、小桥二百贯,八百贯钱虽然是一笔大钱,但考虑到这对姐妹在长安的艳名,简直是打折打到骨折了。慕容鹉用黄金折算了身价,便起身告辞,约定三日后傍晚派人去接二桥姐妹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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