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记住了!”须陀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可孩儿不明白这和那刘培吉被刺一案的处置又有什么关系?还请父亲解释!”
“很简单,若是大肆诛杀,或者强自将各州豪强迁往沧州,眼下他们或者迫于武力屈服,但其他人肯定会兔死狐悲,心生敌意,这样一来,将来施政之事只会越来越麻烦,后患无穷。”
“孩儿不明白,像元宝那样罚钱帛难道就不会兔死狐悲,心生歹意吗?”
“那可大不一样!人死了不可复生,将宗族迁离本州更是连根拔起!没几人能承受得起!而钱帛不过是身外之物!”王文佐道:“罚些钱帛了了这等大事,那些士族只会庆幸逃过一劫!我等执政,便如同养鹅一般,多拔羽毛,而鹅叫声要小!”
“孩儿明白了!”须陀和元宝两人似懂非懂的点头,王文佐也知道他们年纪还小,未必能懂自己的意思。他这一生功业,十之**都是凭借武力而来,这些儿子们又是完全依照武士的方式培养出来的,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拿自己当榜样,什么事情都依仗武力行事,这样就算能得利一时,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不管他们现在听不听得懂,有些该说的话自己还是要说,现在也许听不懂,但将来终归会有明白的时候。
“好!”王文佐笑道:“我先前说过,你们两个办完了刘培吉被刺一案的差使,接下来我会给你们安排两个差使,让你们自己选择。现在我就把两个待选的差使说出来,还是老规矩,元宝上个差使做得好些,所以他先挑,剩下一个就是须陀的。”
听到自己有先挑的特权,元宝满脸的喜色,他得意的看了兄弟一眼,笑道:“多谢父亲!”
“嗯,不过我事先说清楚,这两个差使各有各的好处,其实本没有什么优劣之别,先挑的未必占了便宜,后挑的也未必吃了亏!须陀你也不必沮丧!”
“是!”须陀提起精神应道。
“第一个差使就是沧州刺史!你们都知道这个刺史还兼着监盐使的官,未来还有兴建港口,城镇、道路、运河的事情,责任重大,事务繁多。现在是卢先生在做,我答应过他半年内就让他回来,由你们兄弟俩中的一个去接替他!如何?”
听到第一个差使,须陀和元宝两人都目光闪动,兴奋不已。两个人都知道沧州在王文佐未来的蓝图里的作用,这里未来不但是河北最大的盐产地、海港,而且还可以通过京杭大运河与大唐各地联通,其前途绝非一个区区刺史。至于王文佐说的责任重大,事务繁多,元宝和须陀最清楚父亲话语背后的意思:责任越大,功劳越大,事务越繁多,权利越大。护良和彦良两位兄长已经领先了,自己可不能被甩的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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