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白这才稍稍停筷,浅笑,「我记得当时你跟我道谢了,陈思捷同学。」
「您叫我思捷就好,简单点。」
「好,思捷。」他指了指卤面,「这面真的很好吃,我很少吃中餐,吃到这么好吃的面,太过专注了,你别介意。」
「您吃得香,说明我没带错地方,我高兴着。」
听到他说很少吃中餐,陈思捷是想问他生活环境来着,可一想还是不问了,别说对方还是学校领导,也没有熟到去探人家**。
吃饱后,两人都抢着买单,陈思捷说了一句,「就当是感谢昨天苏副董事长救我,我来付。」
苏临白想着这要是能让她不再将昨天之事挂心上,两碗面钱,让她付也未尝不可。
「那好吧。」
出了面馆,陈思捷是打算搭公交车回学校,苏临白突然问她,「下午有事吗?」
「没有。」
「那到我家里坐坐?」
陈思捷又是愣了一下,「好呀。」
还是由她来开车,一路上,两人鲜少说话,苏临白似在思考,居多看着车窗外,而陈思捷除了认真开车,对于苏临白的邀请还有点懵。
到他家后,陈思捷没了昨天遇到事的紧张,倒多了几分拘谨。
「进来,坐吧,家里就我一人,随意些。」
「好。」她努力让自己放松一点。
苏临白拿了些水果出来,说:「都是昨晚学校几个领导和陈校董事长送来的,我一个人实在吃不完,你来了可以的话
帮忙吃一点。」
陈思捷看了眼客厅茶几桌上的水果,是有点多,想来昨晚很多人来看他。
他往沙发边的柜子拉出抽屉,取出药,说「刚好你在,可以帮我涂下药吗?」
「可以的。」
他手背上的伤口不再像昨天那般流脓的感觉,收了水分,看起来没那么惊心。
她右手拿着棉签沾了药水,左手托住他的右手,轻轻地抹着,其实并没用力,不过棉签触碰伤口仍微微有点疼,苏临白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嘶痛声。
「不好意思,把你弄疼了。」陈思捷停下动作。
「没事,你继续抹。」
「好。」陈思捷低下头接着为他涂抹,动作轻柔又细致,嘴巴对着伤口轻轻吹着。
苏临白想起了半年前校庆晚会时,她看似紧张,实则胸有成足;昨天,她看到他受伤紧张得快要哭了,为他着急,体贴想照顾他;而今天,她对那些新闻的第一反应处理也表现得很敏捷。是个成熟又有能力的人。
「校学生会主席不能连任好像不是规定,只是每年习惯如此而已,对吧?」
「对的,但习惯基本被默认成规定了。」
「思捷不想连任吗?」
陈思捷不假思索道:「不想,当一年就够了,何况今年学业一点也不轻松。」
「那可惜了。」
「为什么?」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校学生会的事,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你很优秀,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连任。」
她还以为什么理由,笑了笑,回道:「谢谢苏副董事长的肯定,别人也很优秀。」
苏临白听得出来她完全没有想连任的意思,「校团委的工作是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也就是说学生会的工作,我也会参与,如果思捷能连任校学生会主席,我会放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