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小男孩见状兴奋的叫起来:“姐……哥哥!”
少女看到他,警惕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松懈来,但转瞬又紧紧盯着秦沐苼。
“先松开吧。”秦沐苼淡然道。
少女盯着她平静的脸,似乎是花了些功夫,才想起她是谁来。
“这里是哪儿?”她嘶哑着嗓音问。
“我家。”秦沐苼道,然后对那小男孩说:“去倒杯水来。”
小男孩连忙点头,很快跑到房间里摆放的板桌前,倒了碗水过来。
少女看了眼弟弟手里的水碗,干渴的舌尖微微舔了舔唇,但是依然没有放开秦沐苼。
“你、你是什么人?”
“你的主人。”秦沐苼也不着急,任由她抓着她的胳膊。
听到主人两个字,少女脸上露出明显的反感:“我们不卖身。”
“可以,那就给我五十两银子,钱货两清,你们自由。”秦沐苼一耸肩,一副好说话的表情道。
“五十两?你是抢劫吗?!你买我们的时候,才花四十两!”少女瞪大了眼,声音终于有了几分女子的尖锐。
“治病不要钱吗?你喝的药不用钱吗?”秦沐苼挑着眉,脸上大写着“奸商”二字。
少女哑然,一张苍白的脸憋红起来,半响道:“那也不是我求你的。”
“嘿!”秦沐苼被气笑了,趁她的力气松了些,倏地抽回自己的胳膊,然后抱胸道:“合着你这话,我还多管闲事了?那行,治病的钱我不要了,四十两卖身钱你给我,给我就让你们走。”
她摊开一只手,凑到少女面前。
少女盯着快顶到她鼻尖的手掌,露出一个斗鸡眼的表情,再看着秦沐苼,却说不出话来。
四十两,如果她有四十两,又怎么会落到牙婆子手里。
“哥哥……”站在一旁的小男孩看着对持的两个人,终于出了声,“他们,不是坏人。”
他轻声的为秦沐苼说话道。
少女看向他,眼中的无力感更加明显起来。
一对蝶翼般的长睫缓缓垂下,她低低的说:“我、我没有那么多银子。但是,我们不能给你做下人……”
秦沐苼凝视她一眼,叹声后将手收回去:“就算我不要你还钱,你现在也出不去。”
少女重新看向她,正要问为什么?
就听她道:“你浑身是伤,灵脉被毁,就算出去也未必能活命。你自己都得死,何况,你还带着他。”
秦沐苼看了眼身边捧着水碗的小男孩。
少女瞪大了眼,又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秦沐苼说的都对。
她如今连自保都困难,又如何保护弟弟呢?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灵脉被毁了?”
“我不问你前尘往事,但既然是被我带回来的人,要走也别死在我家门口,等你养好了再说吧。”秦沐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完这些便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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