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立刻就赶了回去,她从总监部出来后看到公路上停着两辆机车,两个穿着潮流的飞机头正蹲在地上头对头的打游戏,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后回过头,立马把嘴里叼的香烟灭掉了,“冬姐……”
冬阳的视线在他们两个的机车上一扫,立刻判断出了哪一辆配置比较好,她也没问什么,跨上机车后说了一句,“借用,下回还你。”
跟上来的早春眼疾手快的跳到了后座,然后搂紧了她的腰,本能的缩了缩脑袋,一声马达的躁鸣声从耳边乍响,她整个人都飞驰了出去。
路上她替冬阳拿着手机,冬阳问道,“怎么发现的?”
五条千风听着声筒里传来的杂音和风声,就知道对方正急速往这边赶来,他道,“似乎是庭院里打扫的侍从发现的,他看到有落叶停到了悟的发尖上——你知道,头发丝是不可能托起一片落叶的。”
那帮老家伙。
冬阳啧了一声。
虽然属于同族,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远方亲戚罢了,冬阳对那里没有任何归属感,归根结底是那里也并没有对她散发出“家”的善意,他们之间的算计,冷漠,等级差距,理所当然的剥夺正常人权……五条家那几位高层对悟的争夺用冬阳的话来比喻,就好像某个人家里生了个产金蛋的鸡,亲戚邻里想方设法的把金鸡据为己有,以金鸡能令家族富裕的理由,以自己的饲养方式能让金鸡下蛋更多的理由。
明明可以等悟长大些,让他去上族内的学校,和族内的孩子一起训练,像正常社会里大人去工作小孩儿去上学的生活模式,然而那些老家伙们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成为六眼的“唯一”。
只要让六眼听他们的话,成为他们的傀儡,他们就拥有了五条家乃至整个咒术界最响的声音。
冬阳回去之后就看到了等着她的五条千风,她瞥了一眼在角落用异样的目光窥视这边的侍从,对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惹到了冬阳,但又因他告诉族内的消息是长老们欣喜若狂的要紧事,所以有一股莫名的底气。
冬阳叹了一口气,招手让他过来。
侍从面色不善的说道,“兰惠夫人,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悟少爷觉醒了术式,这种事为什么要向长老们瞒着?”
冬阳无视了他带刺的态度,“你,跟谁说的?”
第一句竟然没得到呵斥责怪,甚至问话也极为平和,侍从愣了愣,说道,“我告诉了……泽之先生,还有延根长老。”
“其他人呢?”
“没有。”
又是延根。
大概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冬阳觉得这个老爷子是最守旧的,连五条家的家主都要敬他几分,大概是因为现在的家主也是他教出来的。
“人去哪了?”
“……不知道。”五条千风说出这句话时带着隐忍,“来的人我不认识,是新人,以延根的做派,很可能将悟带到他自己的房产里养着……悟现在还不记事,那边又有他的父亲,如果这么下去的话……时间会抹去一切他关于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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