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后他说,“我知道她为什么是增强勇气的咒语了。”
“为什么?”
悟往冬阳怀里一扑,“因为我念出它来就会想到你。”
冬阳心里乐得冒泡,她把悟抱到面前,亲密的和他蹭了蹭脸颊,“我也是。不过悟,如果以后觉得难过,要第一时间和妈妈说,像今天一样,害怕就哭出来也没关系…不要听什么男子汉不能哭之类的话……”
“不是……”五条悟忽然伸手,摸上了冬阳脸上被贴了纱布的伤口处,“不只是因为那个……”
——那个东西,我的眼睛都分辨。
某种本能和天赋,令五条悟模糊之中意识到,蝇头到底是什么,以及是否会伤害到他。
这份以痛为前提的教育在扭曲之中成功了。
但是五条悟现在无法准确的表达出那种感觉。
神子说道,
“你受伤了。”
他的眼神似乎发着幽幽的蓝光,于暗色的环境中紧紧的凝视着冬阳。
——母亲哭了。
在警察出现的那一刻,母亲哭了。
他第一次看到母亲哭。
这种酸涩的感觉比他所受到的惊怕还要延绵难受。
“没关系。”冬阳说道,“很快就会好了,因为妈妈很强,会变得更强的。”
……
和五条泽之离婚后,冬阳自然要和他分家,她换了个院子,五条家不舍得怠慢神子,所以冬阳反而得到了一个更好更宽敞的住处,院子中央还有一棵几乎能从成为整个五条家标志性的樱花树,大到冬阳在第一次见时兴奋的在上面爬来爬去,惹得早春一句“太粗鲁了”“注意形象啊”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但是她已经不再是服侍五条泽之的夫人的侍女,有时候早春会出神的想,她现在是什么呢?兰惠大人的衣食住行基本都能亲力亲为,安排给她的都是一些跑腿的活……难道是下属,亲信吗?
一贯赋予男性的身份突然降在她的头上,让她兴奋且无措。
五条泽之在冬阳卯足了劲搞他之后像是终于醒悟过来自己的妻…前妻变得不同了,他曾经试图和冬阳沟通,神态压抑眉宇含着阴翳——简称,恼羞成怒。但是冬阳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只要他一靠近就搬出那套万用说辞,还用上了奇妙的咏叹调,“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吗?我只是爱我的孩子啊,我拼了命都想要看他降生在这个世界,看他健康快乐的长大,但是你在做什么?你在残忍的分离我们,你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悟好吗?”
“不是。”
“五条泽之,你自私自利,你曾说过你爱他,但是你的爱连为他反抗上级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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