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道:“虽说按照惯例,年过四十的嫔妃要撤掉牌子不再侍寝。但陛下不是那等薄情寡义之人,隔段时间也会到各处有皇子公主的嫔妃屋里走一走。尤其是本宫这种还有娘家仪仗的,总要显得看重一些,不至于寒了臣子的心。”
“上回陛下来咱们这里,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儿了,当时也是坐坐就走。至于留宿……大概有七八年不曾有过了吧?”
贤妃默默点头。
她虽看起来平静,但身为女人,她并不曾老到完全失去了女人的**。
她也想。
可是,她的男人是皇帝,是拥有一百多个妃子的男人。
他有数不尽的女人,他的宠爱只有那么多,不可能分给每一个人。
年轻娇嫩的嫔妃如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进宫。
她这样年老色衰的,若非还有皇子傍身,早不知被丢到什么角落去了。
皇帝偶尔想起来,过来看一眼,她已经要感恩戴德。
哪里还敢奢望皇帝留宿。
关于这些事,她也早早的死了心,只当自己出家为尼,断绝**。
可是,有些**可以断绝,有些,却不能。
事关前程和将来,她不想坐以待毙,她想要再努力一次。
“等下回陛下再来这里,我总是能想到法子留下陛下的。”她喃喃自语。
茶嬷嬷见她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得出去办这件事。
除了吃药调养,为了尽量留住美貌,让自己变得更加有吸引力,贤妃还想了许多其他法子。
正是春暖花开,她每天派人去御花园摘花瓣。
甚至从外面大量运花瓣进宫。
这都需要人力财力去做,不可能完全悄无声息。
自从搬进东宫,把事情大概理清楚后,就比较悠闲了。
煜王却很忙,从早到晚看不见人影。
姜宁也乐得清闲,不必去应付他。
每天闲着没事,吃饱喝足,除了逗逗两个娃儿之外,姜宁就在皇宫后院到处转悠,有好几次,遇到太监用小车推着玫瑰花进宫。
一大束一大束新鲜的玫瑰搁在水桶里,上头还沾着露珠。
虽然上头用一层布遮着,但还是影影绰绰的露出许多来。
“这个时节,玫瑰花开了吗?”姜宁问黄莺。
黄莺想了想:“奴婢记得宫里许多娘娘都爱用玫瑰花瓣沐浴洗漱的,若说玫瑰花,大概四月份就开了,但是宫里要一起采买,大概也要到五月份呢。”
姜宁拉住一个押车的太监问:“这车玫瑰送去何处?莫非是贵妃娘娘?”
太监朝她看了眼。
这几天姜宁在宫里四处溜达混脸熟,嫔妃认识了几十个,这里里外外的太监宫女,也都认识她。
见是新晋太子妃,太监忙行礼:“奴才见过太子妃。”
“免礼。”姜宁随手抽出一枝玫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问,“这玫瑰?”
“这……”
“这是什么秘密吗?不过几朵花。咱们宫里的贵人们连这点东西也用不得?”姜宁微笑着说。
太监一听,也是。
往年这个时候,宫里也都是要采购许多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