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远站起身,看着撕碎的纸条,说道:“这么说,牧剑是提前知道有人要闯入他的密室,然后故意在火盆里留下这么一个字条?”
“就是这样!”
“你不觉得,这有点不合理吗?”
“有什么不合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牧剑毒害贵妃,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早晚是要败露的。他提前在这里布置好,若是被人发现,便可以趁机栽赃,若是没有被发现,他自然也可以平安无事。”
李泓远笑了下:“这全都是你的推脱之词,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张纸条是假的?难道你父亲的字迹,也是假的么?”
“字迹可以模仿!”
“模仿的,终究是假的。”
“那就找人鉴定!”
“纸已经被你毁了,还怎么找人鉴定?”李泓远淡道,“姜宁,如果你相信姜若白是清白的,就该保留证据,用来证明他的清白。而你却把字迹毁了,可见是你心虚。”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火盆里不是还有?这纸碎了,不能拼起来?”
“姜宁,承认吧,在你心里,也怀疑姜若白,是不是?”
“没有。我对我爹百分百的绝对信任。”
“可是,你的行为与你的话严重不符呢。”李泓远淡声说,“就凭你刚才的行为,我便可以断定姜家与牧剑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从而对姜若白进行逮捕。”
孤星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
唯有孤城似乎没听见似的,只安静的站在姜宁身后,确保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可以保护姜家的安全。
姜宁抬眸与李泓远对视,笑道:“李泓远,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如果姜家真的跟牧剑有勾结,我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来这里,带着你找到对姜家不利的证据?”
“也许,你的父亲做了什么事情,你还不知道。”
“好,就算像你说的,他们做了什么瞒着我。那他们傻了吗?把孤星借给我用,让她带我找到证据?”
“也许……”
“不要再也许了!”姜宁打断他,“李泓远,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姜家就让你这么忌惮,非要把这盆脏水扣到姜家的脑袋上?”
“清者自清。”李泓远冷冷说,“如果姜家清白,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姜宁觉得万分好笑,“这历朝历代的冤案还少了?你忘了大盛的太祖皇帝,当初是怎么一手造成刘铭冤案,牵涉人数达到数万人?”
“姜宁!”李泓远喝道,“太祖皇帝的事情,也是你能置喙?”
“为什么不能?我偏说!皇帝不是圣人,就不会做错事?我不说,史书上也会好好记载这一笔!”
李泓远沉着脸:“如果你不想姜家成为下一个刘铭,那就好好找到证据,证明你们家与牧剑没有任何关系。”
“我会的!”
“证据不是靠嘴巴说的。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能拿出证据,锦衣卫便会踏破姜家的大门!”
李泓远冷冷说完,转身往外走。
姜宁吩咐孤星:“把火盆带走,交给我爹和大伯父。”
火盆里还有一些没有完全烧毁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