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个懒腰,问立在门口的张传喜:“郭侍卫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张传喜忙答:“并没有。”
不刚给过您吗?
又问一遍,不烦?
可是他面上可不敢显出什么,想起闫福荣自小伺候先后,又在主子面前那么久。
说咔嚓就咔嚓了。
张传喜脖子上一冷,强忍着没去摸。
他去给师父送行,烧纸钱,殿下什么话也没说,还给银子将其厚葬了。
唉,张传喜暗自叹了一口气,无根之人伺候好主子就行,想那么多干什么?
墨宁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总觉着有些事要趁早,比如操作一下给林修合封个候。
毕竟林嫣这么闹,不一定能拿到国公府。
外面匆匆来了个小内侍,对着张传喜小声说了几句。
张传喜犹豫了犹豫,进屋道:“爷,信国公又来了。”
墨宁默了默:“拒了几次了?”
他从来都是拒绝几次,再来接见一次,高高吊着林礼的胃口。
不等张传喜回答,墨宁摆手:“算了,带到会客厅去吧。”
林礼好歹同嫣嫣住一个府,又是祖孙,就当与嫣嫣间接接触了。
林礼欣喜的随着小内侍进了宁王府,坐在会客厅预备着待会儿说什么好。
并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会功夫,国公府乱了。
乱的猝不及防,起码林嫣以为还要等上几天。
袁氏借着给杨氏侍疾,天天在杨氏面前夹棒带棍的说话。
杨氏娶这个儿媳,本就是为了缓解济宁侯家的财务危机,谁知道袁氏也是个精明的,根本没让她得到一点好处。
逼的急了就朝着林修茂哭,说婆婆苛责她也就忍了,若是夫家用钱拿去便是,凭什么婆母的侄子也敢肖想她的嫁妆。
一次二次不理会,说的多了林修茂也起了疑心。
杨氏将儿子与自己的离心,一股脑全怪在了袁氏头上,每天晨昏定省端茶倒水的伺候折磨,但是袁氏一拍屁股说回家照顾生病的父亲去。
袁氏是独女,若是拦着不让回去,少不得外人说三道四。
杨氏眼不见为净了,谁知道现在她又蹦哒了出来。
这个心肝气的呦。
袁氏递了被滚烫的热茶给杨氏:“婆母,经书念念就行了,人做什么佛祖看的见!”
杨氏眼皮动了动,捏着念珠的手暗暗发紧,却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菩萨前继续翻着林姝抄写的那本《法华经》诵读不停。
袁氏将茶盏往前又凑了凑:“婆母喝口茶水吧?这都多大会了也不渴?”
杨氏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袁氏吹了吹茶水,索性自己慢慢喝起来;
“这是我爹给的半包大红袍,听说是专供皇室的那一种。其实我也喝不上好来,茶在我嘴里都是一个喂:涩!”
袁氏将一盏茶喝完,抢过安歌手里的扇子:“你出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安歌嘴唇动了动,知道大奶奶也不是个善人,退到门口却不敢真的出去。
袁氏接过扇子,将风扇的呼哧呼哧得:“这个力度可好?婆母您头上怎么冒那么多汗?”
经书随着扇子的风,哗啦啦自己翻过去好几页,笔墨的香气直往杨氏鼻子里蹿。
也不知道是被袁氏给闹的,还是墨的味道有些刺鼻,杨氏头晕的难受,身子忍不住的晃了晃。
袁氏眼尖,立马扔了扇子扶住杨氏,尖声叫道:“赶紧的,婆母晕倒了!”
杨氏气急,她就是为了躲清净才来佛堂诵经的。
谁知道袁氏恬不知耻的跟了进来!
怒斥?
人家嬉皮笑脸的一含糊就过去了,继续呆着。
不理?
一会茶一会煽风,嘴就没停过。
这是想活活气死自己!
杨氏猛的甩开袁氏的手,怒视道:“你就是活活要气死我!”
袁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腿,声音响亮的传出去好远:“婆母冤枉我!我尽尽孝心怎么了?难道看着您病的起不来我再往前凑?那不是作践我的脸吗?”
你才病的起不来!
杨氏手撑着地要起身,谁知道眼前一黑真的昏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