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甩没甩开,即恨林嫣胆大妄为,又恨乐康没事磕碜有事才叫“婆母”。
她脸色阴晴不定,强装镇定对林嫣说道:“林丫头,作为长辈我劝一句:回去吧,这事闹大了谁都不好。”
林嫣捏着林娴的下巴,对王氏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扬声说道:“原来如此,五姐姐思念李啸太深逃出家门,二伯母恼羞成怒直接报丧了事。然后你误入公主府,成了一颗棋子。“
可惜还没用就废了,可见乐康也是个废棋篓子。
王氏既然想做好人,不如一起来吧!
林嫣默了默,听到远处又传来脚步声,她微微一笑站起身转向王氏:“公主殿下同我过不去,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见五姐姐和夫人您,我好似想通了。”
乐康猛的抬头:“你想通了什么?”
想通你是个纸老虎,没撕逼经验!
林嫣翻了个白眼,看向王氏:“您是知道林娴同自家长子苟且的吧?所以帮助她攀上公主,妄想利用公主之手算计我,然后得到祖母给我留下的东西?”
王氏浑身抖的如筛子一样,她已经看到了远处火光通明,韩广品带着人都快走到近前儿了。
这个林嫣此时说这种话,明打明的要把临江侯府给扯下水,她就知道自己不该来的!
“你……”王氏惊慌失措:“我们家还稀罕你那些嫁妆不成?”
暗地算计是一回事,被万岁知道自家打沈家军的主意那又是另一回事。
再说,沈家军早被打散各处,有没有还另说。
真是鬼迷心窍上了那老妖婆的当!
王氏咬牙切齿,林嫣却笑:“您自是不稀罕那些金银财物,您看上的是传言中祖母手里能调动沈家军的信物!”
乐康也瞧见了韩广品,又听到林嫣说这种话,她立时推开了王氏退出两步。
王氏冷不丁被推的踉跄两步,气的脸色发青,对乐康更加厌恶。
还是个公主呢,内宅里没手段,守着外人也不知道结成统一战线,真以为宫里会向着她?
没眼界的东西,果然是长于妾室之手!
“林嫣!你什么意思?”乐康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如今听林嫣一说,真以为是王氏和林娴一起算计自己。
她狐疑的看了看王氏以及林娴,问道:“什么沈家军的信物?哪里还有什么沈家军?”
林嫣道:“自然没有了,天下的军队不都是万岁的?所以才说,临江侯府轻信传言朝我下手,到底包藏了什么祸心!”
王氏捂着胸口倒在赵四家的怀里,差点没被气的吐出血来:“你血口喷人!”
林嫣目光闪烁了一下,嘴角冷冷一笑:“那你倒说一说,为什么退了亲还上国公府上找我拉关系?为什么帮着林娴攀上公主算计我?”
胡说八道!
简直是信口雌黄!
根本没有的事!
王氏气的手发抖,指着林嫣一时语塞。
韩广品听了个全乎,见场面冷了下来,这才走上前去:“呦,宫里庆功宴,这里也热闹。”
贺嬷嬷已经缓过劲儿来,也走过来扶住乐康,同韩广品互相见了礼后便立在其身旁。
林嫣也朝着韩广品轻轻行了个礼,韩广品赶忙侧身避开,笑:“林姑娘多礼了,武定侯扬我朝威正被众臣簇拥着喝酒呢,您不若随着咱家一起进宫,陪周皇后说说话?”
赶紧的,别闹事了。
万岁听了消息那脸色简直不知道该出什么色儿了。
悄悄的让他赶紧过来平息了,别闹到最后,武定侯也知道六安侯也知道,那就不好看了。
林嫣笑了笑,指着林娴说道:“公公,我这人什么脾气,通过分宗一事大家也是知道的,就是受不得被人恶心。”
“所以,”她又转像乐康,回到刚才的话题:“公主指使着乡野村妇说小女为富不仁仗势欺人,小女就是想来问个清楚,小女为的什么不仁,仗的是谁的势欺的是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