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敲着拐杖:“各位街坊邻居听着:按说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奶奶,不该回来管侄子的家事。
只是可怜我那侄子死的冤枉,留下一屋子的财产没人继承。
侄媳妇生不出孩子,就该带着家财回乡依靠本家去,将来再过继个儿子,也算我侄子有了后。
怎得办完丧事不回家,留在京里朝三暮四,莫不是要带着我孟家的财产令嫁人?”
徐老二反驳:“本朝律法写着:守寡的妇人,丈夫留下的遗产,父母和孩子以及未亡人对半分。
如今我外甥女婿高堂早亡,没有孩子,这些东西就该归了我外甥女所有!
你们说本家本家,早年我外甥女婿一贫如洗时,你们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如今他们两个人白手起家,好不容易积累些家业,趁着外甥女婿福薄,就过来霸占家产,也不怕噎着!”
“呸!你一个外姓的娘舅,少来掺和我们孟家的事。”孟氏拉长着脸:“莫非也想沾些好处不成?”
徐老二跳了起来:“我呸!嚼舌头的老银妇!我能沾什么好处!我是可怜我姐姐的孩子一辈子受苦,到如今还被你们一群人想着生吞活咽!”
他张口骂人,孟氏也不乐意了,一扔拐杖:”老猪狗,老奴才,老花根,老粉嘴!就是你们娘家人想贪墨我们孟家的财产,背地使坏!”
当下两个差一点打起来,围观群众刚忙上前劝架,将两人分开。
可是两个人嘴里还是骂个不停。
孟氏又说道:“现在我就让本家人进屋去清点家产,少一个桌子腿都是你这个贼老苍根昧下了!”
徐娘子听了个完全,从屋子里冲出来,立在门口叉着腰骂道:“我看哪个龟孙子敢动!”
众人被唬住了。
她又看向孟氏,嘴角含着冷笑:“姑母还好意思过来,往年我们家吃不上饭的时候,往你家借碗面,冰天雪地里数落我那没福的丈夫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借给。
如今你倒有脸过来主持狗屁的公道!还想清点我的家产,要不要我衣服也脱了让你给登记上?”
孟氏老脸一会红一会白,气的浑身直哆嗦。
立在人群后的杨丕国哪里见过这种场景,都看傻了眼。
徐娘子月眉烟描、粉妆玉琢,身材难减难增,就是张嘴骂人横眉冷竖的模样也难掩其中的妩媚。
张嫂斜眼偷偷一看杨丕国流口水的傻样子,知道这事成了七八分。
她心里暗喜,当即说道:“小侯爷,若是您觉着还行,不如替徐娘子解决这些麻烦,也是给自己增分不是?”
这话在理。
杨丕国当即让清水往侯府里叫几个壮实的家丁假扮护卫来。
没过一会,清水领着济宁侯府里的半大小子,做护卫打扮跑了过来。
清水带着人先将人群驱散,随即就往院里一站,喝道:“我们是济宁侯府的,哪个再敢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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