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言不明白穆春生为何要问自己这么简单的问题。
“曾经有一个小家伙为我解释过未来这一词的含义。”
穆春生目露追忆之色。
“那人有什么特别的解释吗?”
穆夏言闻言便知道穆春生口中所说的那个小家伙的解释一定是很特别的。
也只有这样才会让穆春生能够如此追忆。
“那小家伙说未来即过去,未来也即现在!”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穆春生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他甚至仔细观察起穆夏言的脸上来。
“未来即过去,未来也即现在?”
穆夏言仔细品味着这句话不过他却感觉这句话根本就是胡言乱语。
在他看来未来就是未来,现在就是现在,过去就是过去这三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看着穆夏言皱起的眉头穆春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夏言这句话老头子我当初也不理解,不过后来那小子跟我解释了一下我却豁然开朗。”
“那人跟春生叔说了什么?”
穆夏言追问道。
“他告诉我现在是过去之未来,现在也是未来之过去,所以这世间哪有什么未来和过去,一切都是定数同时也是变数而已。”
穆春生笑着给他解释道。
“既是定数也是变数这不是废话吗?”
穆夏言仔细想了想始终觉得那人说的就是废话。
“曾经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后来我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至于你不能理解只能说明你悟性不够。”
穆春生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人肯定是能通晓古今能知未来的了?”
穆夏言很不服气于是开口问道。
“那小子或许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穆春生思考了一下说道。
“既然如此春生叔难道没问一问那人关于我大虞的国运?”
穆夏言此时想着如今的大虞乱局,于是忍不住问道。
“唉!我倒是问了,可那小子不说啊!”
穆春生长叹一口气说道。
“他竟然敢如此慢待您老实属可恶,不过春生叔难道没用点手段?”
穆夏言不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情穆春生会就此放弃。
“用了,可那小子滑的像条泥鳅一般还没等我准备好他就提前溜了。”
说到这里穆春生也不由苦笑一声。
“俗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人既然在我大虞境内难道我们还能找不到他不成?”
穆夏言越听关于那人的信息他就越不服气。
因为他可以听出穆春生对于这人的推崇,而自己在穆春生的眼中却永远只是不成器的晚辈。
虽然他已经快七十岁了,虽然他在大虞皇朝也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种情况却始终没有改变。
虽然他满心不甘,可穆春生这老家伙也实在太过妖孽了,想当初与穆春生同一辈的那些长辈们无论多么惊才绝艳可在穆春生面前始终稍逊一筹。
仿佛这老家伙就是那个光耀大虞的太阳一般,而其他人始终只是皓月星辰。
更可气的那些长辈就连活的时间都不去他长。
“就算捉到了他又有什么用,他只要不开口你还能真杀了他?亦或是直接对他用酷刑将之逼迫成我们穆氏的死敌?”
穆春生摇摇晃晃地走回亭子中再次坐回了石凳。
“这……”
穆春生的提问让穆夏言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您就这么放了他?您不怕他仗着知晓未来坏我大虞根基吗?”
穆夏言也跟着回到了亭子之中。
“你能想到的问题难道我能想不到吗?只是那家伙实在太过狡猾,他应该是已经猜到我的想法所以他一逃出去就溜进了一座山中潜心苦修了。”
“那家伙这是在表明了自己不愿参与世俗之事啊!”
“没错,所以我当时为了把他控制住便想将圣武的姐姐嫁给他,可他又提前一步娶了一位离恨宫的女子为妻。”
穆春生说道这里也不由暗自无奈。
毕竟无论什么事都被人提前一步的确让人恼火。
“难道就真的没办法制约他了?”
穆夏言也觉得这人的确太过滑溜,同时他也感到很是不服气。
“你还别说这家伙虽然很是滑溜但是他却也算是识时务,最后他自己给自己加了一道枷锁。”
穆春生随即笑着捋须说道。
“哦?什么枷锁?”
穆夏言不由大为好奇,毕竟这人如此狡猾那他又怎么会自己给自己加上枷锁呢?
“他收了我穆氏一子作为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