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外,十里处,曹军中军大营。
“啊!,痛!”
“啊!啊!唷!痛死老夫也!”
曹操抱着头躺在软塌上,翻来复去打滚。钻心的头痛令他直打颤。
“主公?“
“主公?“
“主公?“
程昱,郭嘉,曹仁等人面带着忧色立在曹操床塌前。
“啊!”
曹操突然双手挤着脑袋,从软榻上欠身坐起,以手轻拍额头,弓着腰,一副大病初*的样子。只见曹操大气连喘,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下。
“呼!,嘿,这头痛倒是有些日子了,每每痛起来,生不欲死啊!真是折磨人!”
看到曹操这个样子,程昱暗然遥头,曹操身体健壮,只是征战沙场多年,风里走雨里跑,风寒入体,不知从何时起竟有了头痛的恶习。
这次攻打下邳,满以为胜卷在握,不料却跑出个张辽,让曹操损兵折将,却无法攻进城里。
昨夜,张辽夜袭曹营,再让曹军添加上万个冤魂,曹操急火攻心,再次引发了头痛风。
“啊!这头痛已成了恶疾,治不好了!”
程昱目露关切之色,劝道:“主公,我闻听有一神医,名华陀,有妙手回春之能,能医治各种疑难杂病,属下已着人暗中查找。主公应该多多休息,不宜多操劳军事。待寻到华陀,定能去了这头痛之疾!”
曹操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肃然,:“嘿嘿,哪有什么妙手回手的郎中,老夫的事,老夫清楚,这头痛啊要不了老夫的命!”
郭嘉忽然长身一躬,恭慰调侃道:“主公英明神武,必会长命百岁。”
“哈哈~~~你这风流才子,什么进侯才能正经?”
受到郭嘉打浑,曹操脸上绽开了笑意,脸庞也慢慢恢复血气。
曹操心中叹息一声,微微点头,说道“你们这下邳城,该如何才能攻下?”
程昱,郭嘉苦思计策。
曹仁身边一壮汉,跨步而出,沉声道:“兄长,下令吧!子廉不相信区区一个小城,还能阻止十万大军!”
曹仁抬头,壮汉长相威武,声如洪钟,竟把帐内震得嗡嗡作响。此人却是曹操的堂弟,曹洪。在曹操军除了已故的典韦,及许褚外,其余诸将,论武力无一人是其对手。
曹操眸子一闪,凝声道:“文廉(曹洪字)武勇,自是不用惧怕张辽小子,但也不能轻视敌手,此战当从详计议,一战攻下城池,让张辽再狡猾也无法翻身。”
“主公英明!”
曹仁,程昱,郭嘉,曹洪齐拱手,响应。
“走开,我要进去!”
“不行!”
“嘿,走开,你不认识姑奶奶吗?”
“对不起,夏小姐,没有主公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
“许胖子,别以为姑奶奶会怕了你!再不让开,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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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营外面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曹操心里一怔,外面那女子叫喊声似乎是夏侯娟所为,自己不是让她住在郯城,勒令其不能外出城门半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曹操厉声大喝:“放肆!何人在外吵闹?”
“呜呜~~~伯父,是娟儿!”
曹操心中一沉,果然是夏侯娟。轻咳两声,沉声道:“军中不得喧哗,更无家事!”
“呜,呜,~~~”
曹洪脸色一急,“兄长,娟儿应该遇上什么事?”
“如此喧哗,成何体统,天塌了下吗?”曹操脸色暗怒,想起夏侯娟的任性,叹了口气道:“仲康,让她进来吧!”
从人眼前一花,夏侯娟,已然奔到曹操,曹洪,两人面前,哭喊一声:“伯父,洪叔~~~“便断断续续说了郯城里所发生一切。
言臧霸夜袭城池,吃喝,抢掠一番,正在城里呼呼大睡,准备昨晚时分转回琅*。
曹操大惊,一个张辽已经够让他头痛了,若张辽与臧霸里应外合呢?别说攻进下邳,只怕能不能让剩下的八万战士,安全撤回许倡,都是个问题。
曹操心里暗急,只愿臧霸的出现是个巧合。
“呜,呜,洪叔,我~~~”
营帐里呼声一紧,沉了下来,都觉得此事蹊跷。夏侯娟伤痛之下,发出的抽泣声,让人心酸,更觉此事不简单。
曹洪见众人有脸色有异,忙带走了夏侯娟。
夏侯娟刚离去,郭嘉跨步而出,少有严肃道:“主公,臧霸的出现过于巧合了吧!”
曹操虽不肯承认,也知道,应该是陈宫或者张辽在背后出手了,曹军的处境变得不妙。不过枭雄总能够在激流中讯速立定,作出决断。在这危急时刻,曹操反而冷静了下来。决定听听手下:“嗯,仲德,你的想法是?”
程昱为人严肃,狠厉,听到曹操的问话,狠声道:“主公不防派出一军,转至郯城,再至琅琊,不管臧霸是趁火打劫,还是与张辽暗中勾结,只要在大军所到之处,都会灰飞烟灭。曹军还可以因此整合徐州各方世力,想必到时,陈登父子也不敢再对郯城郡守之位有奢望之心,主公可让一亲近之人任之,让徐州与许昌连成铁板一块。’